“媽呀,這是哪個廟裏的佛頭飛出來了?救命啊!!!”
白姬二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柄玄鐵寶劍已經逼在了近前,帳篷裏地方狹小,兩人縱有萬般武藝,也無處施展,寶劍當胸橫著,二人也沒了辦法。
好半晌,兄弟倆才認出來,原來這佛頭就是那禿子,此人不是自然禿,頭發是自己剃掉的,頭皮上泛著一層青色,腦袋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疙瘩,乍一看和那釋迦摩尼的腦袋真是難變一二。
禿子要白玉湯先把姬無命綁上,姬無命死命的眨眼睛,白玉湯一看,心疼啊:
“小姬阿,得沙眼了是不是?可憐啊。”
白玉湯依著禿子把姬無命綁了個結結實實,禿子又把白玉湯幫了個結結實實,又拿條繩子把兩個人串在了一起。“小姬阿,這回我們真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禿子牽著兄弟倆一路上了華山絕頂,進了華山派,見了掌門嶽鬆濤,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嶽鬆濤暴跳如雷:“把這兩個小子扔進地牢,先關他個兩三百年。”
這禿子不是別人,正是嶽鬆濤的三師弟張柏浪,此次下山去山東尋訪失去音信多日的二師弟,無果而終。華山派上下本就亂成一團了,又碰上這麼兩個可惡的小子,華山派上下都對白玉湯二人恨之入骨,兩天時間,一滴水都沒給二人,白玉湯正想著這一次命不久已,忽見自己的娘跟著嶽掌門出現在地牢外,白玉湯心裏一酸,鼻涕眼淚一期噴了出來:“娘哎...”
嶽鬆濤滿臉的慚愧:“來人啊,快把白少俠放出來。”
上來兩個小道,打開牢門,扶著兄弟二人出了山洞。
華山派在大殿擺了一桌酒席給兄弟倆壓驚,白玉湯姬無命餓了兩天,也不跟嶽鬆濤,張柏浪客氣,甩開腮幫子拚命的吃,三娘搖了搖頭,這孩子啊。
三娘把白玉湯拉起來“別吃了,先給你張師伯賠個不是,你看它那腦袋,還有一個好地方嗎。”
張柏浪也不答話,雙手不停的在頭上撓。
白玉湯嘴裏塞著一個雞腿站了起來,端起一杯酒:“張師伯,小侄年紀尚輕,多有得罪了。”
“嗯,那個,什麼湯阿,我也就不怪你了,過來給我撓撓背。”
“噢。”白玉湯過來,張柏浪那後背都沒個人樣了,這個慘啊,白玉湯忍著惡心伸出手來。
“往上點,左邊,右邊,全方位大麵積...”
三娘看張柏浪似乎不再追究,放心了不少,她端起酒杯來敬嶽鬆濤:
“多謝嶽掌門寬宏大量,逆子給貴派添了不少麻煩,三妹給您道歉了。”
“三妹不必多禮,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也活該我這師弟大意,隻是有一事我還得求三妹答應。”
“掌門但講無妨。”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令郎下山去也就罷了,隻是您看我師弟這傷勢也不算輕,這醫藥費50兩…”
“我來賠…”
“還有誤工費100兩,精神損失費200兩,形象補償費400兩,法律谘詢費800兩,醫生紅包1600兩…”
“好了好了,你就說總共多少錢吧。”
“10000兩紋銀。”
“撲通”一聲,白玉湯,白三娘,姬無命三人整齊的昏倒在地板上。
幾個小道上來,一陣潑涼水,掐人中,三人醒了過來。
“有沒有別的辦法啊。”白玉湯揉著被掐的發紫的人中,無精打采的問。
“沒錢?行,跟我賭上一局,贏了,白少俠就走人,輸了就不是10000兩了,等你娘拿20000兩銀子來贖你吧。你看如何。”
白玉湯的賭術在葵花派無人能及,想來這嶽鬆濤一派掌門,總不會像四大長老一樣不堪,濫賭成性吧,估計他那技術也就一般,這嶽掌門夠意氣,八成是想直接放了我,麵子上過不去,給自己找個台階。
“好,沒問題。”白玉湯一口應了下來。三娘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嶽鬆濤除了是華山派的掌門,江湖上還有一個綽號,叫賭場鬼見愁,年輕時候殺遍江北十省賭場,從沒輸過一文錢,兒子敢跟他賭,看來上天注定她三娘要再多損失10000兩銀子了。可是說出去的話,落地上的釘,事已至此,也沒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