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熊冷笑:“傅大人固然豪情滿懷,然而未免有點一廂情願了!蒙古豈是那麼好打的,太祖、成祖時期大明兵威何其鼎盛,猛將如雲,謀臣似雨,常遇春、李文忠、馮勝、傅友德、藍玉……哪個不是不世名將,成祖更是七征大漠,每次發兵數十萬,然而結果如何?太祖、成祖尚且無力征服蒙古,眼下大明國力衰微,兵微將寡,有何資格奢談征服蒙古!”
傅宗龍厲喝:“天雄軍以區區三百鐵騎和兩千新附軍便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全殲鄂爾多斯部七千精騎,若計劃周詳,補給充裕,憑什麼就打不下蒙古!如果天雄軍打不下蒙古,那再加上河洛新軍呢?再加上登萊新軍呢?能不能打得下?”
此言一出,眾文臣盡皆啞口無言。
是啊,三百破七千,鐵打的事實!天雄軍眼下已經擁有三千槍騎兵,河洛新軍也有兩千五百之數,再加上留在錦州一直沒什麼大作為的那一千槍騎兵,足有六千之多,再加上數量眾多、剽悍健銳的輕騎兵,再加上多達數萬之眾的新軍步兵,憑什麼就一定打不過蒙古人!?
崇禎終於露出了幾分笑意,說:“傅愛卿之言壯哉!我大明就該有這等氣慨!”
一幫文臣全跪了下去,叫:“皇上,三思啊!”
崇禎擺擺手,說:“別說了,朕意已決,與林丹汗結盟,聯蒙抗金!”望向傅宗龍:“傅愛卿,此事非同小可,得有個有份量的人出麵,不知愛卿能否為朕勉強一行?”
傅宗龍拜了下去:“此乃臣的榮耀,老臣求之不得!”
固執而好大喜功的天子沒有給群臣更多說話的機會,這事就這樣敲定了,這讓溫體仁等人極其不爽。但不爽也沒有辦法,崇禎一旦作出了決定就很難改變,這位登基以來就一直麻煩不斷,屢屢遭受喪師失地之恥的天子,太渴望能夠建功立業,洗雪前恥了,盧象升為他提供了這樣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地抓住了!
雖說下定了決心,但是崇禎心裏還是覺得溫體仁等人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王應熊、吳宗達等人都是老成穩定之人,進取心是沒有了,但不失為謹慎,自己是不是應該也考慮一下他們的意見?這種念頭讓他陷入了長時間的遲疑,甚至有些後悔太快作出了決定。巧得很,就在他思索著要不是再叫傅宗龍、溫體仁、王應熊等人過來商量商量的時候,當值太監送來了侯恂兵敗信陽,一萬三千精兵全軍覆沒的壞消息。崇禎頓時暴怒,差點把那份奏折給扯了個粉碎!這太丟臉了,官兵雖說也沒少打敗仗,但是一次性損失一萬多精兵的慘敗即便是在關外也不多見,更別提是跟流寇打了————事實上,在崇禎十一年之前,明軍最頭疼的不是如何擊敗流寇,而是如何追上他們,咬住他們。明軍被流寇成千上萬地殲滅是發生在崇禎十一年之後,那幾年裏為了對付破邊而入的後金大軍,明軍把自己最後一點野戰力量都拚清光了,終於輪到流寇吊打他們了。現在才崇禎七年,離流寇吊打明軍還早著呢……不對,流寇已經不複存在了!形勢一片大好之下,侯恂卻在信陽那個小地方弄出了這樣一場慘敗,崇禎那個惱怒就別提了!信陽民變又不是陝西民變,信陽叛軍更不是縱橫西北數年的高迎祥大軍,侯恂怎麼就能弄出一次全軍覆沒的慘敗來呢?真是太佩服他了!
勉強冷靜下來之後,崇禎喃喃自語:“看來這幫文官也隻是嘴皮子功夫了得,真讓他們料理軍國大事,隻會弄得一團糟……不行,這事不能聽他們的,否則隻會被搞砸!”
皇帝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意味著在天雄軍征服蒙古高原這一盛事上,文臣集團基本上隻能靠邊站了,而事實也證明,崇禎那持續了數年的好運氣還在繼續,這對他,對大明,對天雄軍,對河洛新軍,都是件好事。
就是不知道他的好運還能持續多久?
PS: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風雲再起時!沉寂了十二年的女排終於走出了低穀,風雲再起,在裏約重回世界之巔,把我們已經失落了十二年之久的東西全拿了回來,真是太好了,十二年的等待,都值得了!也祝福已經拿膩了銀牌的美國女排換牌成功,拿到了一塊銅牌!
PPS:昨天停電了,沒看到直播,真他奶奶的!供電局,祝你全家死一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