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虎也笑得不行了,喘聲說:“公子說得對極了,老頭子活了一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弱智的家夥!”
楊夢龍說:“那智商,也太慘烈了……”
家丁們麵麵相覷,都說不出話來了。他們習慣了在老百姓麵前耀武揚威,為所欲為,他們就是天,他們就是王法!誰要造反誰是良民,還不是他們說了算?筱家莊村民斬獲的這些首級,還有繳獲的兵器盔甲戰馬,這些都讓他們垂涎三尺,這可是一份大功啊,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沒有那個種去跟後金八旗軍打,但是要對付一群又冷又餓的老百姓卻是綽綽有餘的,這幫泥腿子,這些東西給他們都是浪費,還不如交給自己搏個前程呢!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頭一回幹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隻是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幫刁民這麼難搞,百般恐嚇甚至要動刀子,也不肯作半點讓步,反而把張鬱給逮過去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想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再問人家是不是想造反,確實是非常搞笑的事情,臉都丟光了。
張鬱眼前的金星總算是消散了,楊夢龍那囂張的麵孔在他眼前漸漸清晰,脖子上那把冰冷的彎刀令他渾身發冷,但是驕橫的本性卻不曾收斂一下,厲聲說:“雜種,你敢拿刀對著本少爺?我看你是活膩了!識相的趕緊把刀放下,否則我殺你全家!”
楊夢龍果然把刀放下了,不過,張鬱同學也別笑得那麼早,因為楊夢龍的右掌已經帶著風聲抽了過來,啪一聲脆響,眼冒金星:“我就是活膩了,怎麼樣?有本事你殺我全家啊?就怕你沒這能耐!”
這一巴掌打得不輕,張鬱臉頰上多了一張殷紅的五百,兩點鼻血噴濺而出,嘴角出血,耳朵嗡嗡作響。他捂著臉,眼睛瞪得極大,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你……你敢打我!?”
楊夢龍笑嘻嘻的說:“我不敢打你,但是我敢抽你!”啪!又是一耳光,抽在另一邊臉頰,這下倒好,兩邊臉的溫度和高度都一樣了,公平了:“這一耳光是因為你弱智,都挨打了還問人家敢不敢打你,傻逼老子見多了,就沒見過你這樣極品的傻逼!”
張鬱猛的站了起來,張牙舞爪:“我殺了你!!!”
然後又被一耳光打跪了:“這一耳光是因為你不自量力!身為武將,身手居然不如一名黑幫小弟,你簡直就是軍人的恥辱!更可惡的是,你居然還敢衝老子揮刀,這簡直就是老子的奇恥大辱!”
啪!
“這一耳光是替你爺爺打的,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有了你這麼一個龜孫子!”
“這一耳光是替你老爹打的,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跳十次黃河都嫌少了!”
“這一耳光是替我本人打的,你讓我很不爽,讓我很不爽的人一般都會在褲襠裏找到自己的歸宿,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話說,你是想鑽我的褲襠還是讓我把你的頭塞進你自己的褲襠裏?自由選擇,我很民主的!”
“這一耳光是替逃到這裏尋求你們保護的老百姓打的,他們九死一生才逃到這裏,你不光不讓他們進城,還要誣良為盜,殺良冒功,簡直就是喪盡天良了!我真的很想剖開你的肚子,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這一耳光是替筱小姐打的!她那麼善良,與人為善,你這個豬頭不如的東西居然敢侮辱她?信不信我把你褲襠裏那一咕嚕玩意割下來塞進你嘴裏!”
“這一耳光……”一個勁的猛抽,把張鬱的臉抽得跟個豬頭似的高高腫起的大手忽然停在了半空,楊夢龍撓了撓腦袋:“這一耳光替誰打好呢?好像理由都用完了哦。”
張鬱嘴裏吐出一股血水,含糊不清的咕噥了兩句,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反正剛一開口,那一巴掌就加倍用力的扇了過來:“靠,老子抽你還要理由嗎?!”
啪!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接連不斷,張鬱被打得滿臉都是血,連話都說不出來,而周圍的人早就看傻了,都忘記了自己該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