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很清楚,老太太為什麼讓她換鎖,意圖很明顯,就是不允許我回家睡,讓我老老實實地和沈露佳住在一起,為她造一孫子出來。如果我這一打通她電話,絕對會被罵個狗血淋頭,我這不是沒事去找罵,犯賤嗎?
想來想去,我覺得這個電話還是不打的好。
“怎麼,不敢打了?哼哼。”沈露佳在那裏露出了冷笑,“現在人家農村都搞什麼村村通工程了,除了因為天氣原因偶爾不通訊號外,正常情況下都是通的。”
聽她這麼一說,我更心虛了,而且她說得也的確不錯,“村村通”工程早搞了,再落後的山村我想也應該都通電話訊號了,雖然有時候訊號不穩定,但通了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我還是不敢冒險,抓住手機的手收回來了,“哼,看見這種難看的手機我就討厭了,還是喜歡用我自己的打。”
沈露佳鄙視地笑著拿起她的手機,“是啊,我這蘋果手機沒人家的雜牌手機好看啊。”這話說得陰陽怪氣,我知道她說的是反話,鄙視我手機不入流。
“哥討厭的是人,不是手機,哼哼哼。”我咬著牙冷笑。
她聽到這句話爆發了,“張易傑,你意思是說我討厭囉,既然如此,你給我滾出去。”
“哼,你以為老子願意待在這裏嗎?鑰匙拿來,老子立馬走。”我還真不想跟這個令人討厭的女人待在一起。
“什麼鑰匙?”她竟然明知故問,換了我家的鎖自然有鑰匙。
“你換了鎖的新鑰匙。”
“對不起,你媽說了,在她回來之前鑰匙不能給你。”
“我靠,不拿就算,別以為沒鑰匙我找不到地方住。再見,哦,不,是永遠也不要見。”我提起自己的筆記本,怒氣衝衝就朝大門奔去。
我剛轉身沒走兩步,她的電話響了。
“喂,誰啊?……,哦,是媽啊。媽,你在鄉下還好嗎,要注意身體。”
這句話立馬讓我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聽這語氣,不用問,肯定是在跟老媽打電話。那電話是老媽打過來的,原來真的通訊號啊。我的冷汗冒了出來,剛才幸虧我沒打。
“您身體好啊,那就好那就好。”沈露佳那裏繼續跟我媽扯著,“我們啊,我們也好。易傑啊,他……,他,他……。”
臭女人,算你狠,老子認栽。
我隻好怒氣衝衝地折轉身狠狠地瞪了坐在沙發上跟我媽談笑風生的女人一眼,而後直奔自己的房間而去,再然後就是“砰”一聲,狠狠地將門關上。
“啊呀,媽啊,易傑他挺乖的,今天已經回來住了,好好好,您放心,我會看好他的。……,那就這樣了媽啊,我掛了,你要注意身體。拜拜。”
兩人終於通完電話了,
過了一會兒,“篤篤篤。”我的房門響起了敲門聲。
我知道是她在敲門,但是懶得理會她,裝作沒聽見,繼續將頭埋在電腦裏做我的事情。
“張易傑,張易傑。”她敲門沒用就叫了幾聲。我還是沒理她。
或許是她不耐煩了,隻聽“哢哢”幾聲輕響,門把手轉動了一下,原來她用鑰匙在外麵把門打開了,靠,她竟然偷藏了老子房間的鑰匙,太過分了。晚上要是摸進來非禮老子,我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