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跟老子鬥是沒好果子吃的。
我一轉身,本想繼續大睡的,可是想到電腦上的設計圖,又忍不住手癢和挑戰高難度設計的雄心壯誌,立馬一頭撲在了電腦上,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
我是被猛烈的敲門聲從渾然忘我的境界中醒過來的。
“懶豬,吃飯了,吃飯了,吃飯了。”開始是尖叫聲和擂門聲,接著外麵響起了“當當當”跟打鑼似的聲音,分外刺耳和吵鬧。
我惱怒地衝出去開了房門,發現她正一手拿著隻鐵盆,一手拿鍋鏟在賣命地敲打著。
“別敲了,飯菜在哪裏。”我吼著衝出房間,眼睛立馬朝餐桌上一掃。
桌上好像擺放著飯菜,因為用東西蓋著,我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雖然看不到,不過那股飄渺的糊味在我鼻腔裏回蕩了幾下,我已經確定她做出來的東西絕對好吃不到哪裏去。好在我是個不挑食的人,連我自己做的被我家老太太認為是“豬食”的東西我都吃得香噴噴,她隻要做得不要差得太變態,我也勉強可以接受,隻要吃不死人就行。現在填飽我的胃才是最重要的,還實在是有點餓了。
再說,她一個富家小姐,現在的堂堂總裁肯放下架子親手給我做飯那已經很不錯了,期望她做得很好那也不現實。我不能強人所難,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飯菜做好了,不過,你不許說不好吃。”沈露佳“嗖”地一下竄到我麵前,鍋鏟在我眼前揮舞,好像在威脅我:要敢說不好吃,小心鍋鏟。臥槽,老子嚇大的。
我冷冷地盯著她,“貌似還有一個協定吧,必須做到適合我的胃口為止。”
“這個協定不合理,我明明做得很好吃,你偏說不好吃,我不是還得重做?”
我冷哼一聲,“你以為我的人品跟你一樣嗎?”
“你……,你竟侮辱我的人品?”
“你的人品還用得著我侮辱嗎?”我充滿鄙視地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走到餐桌前,大大咧咧地跟一大爺似的拉過一張椅子桌下,“介紹一下吧,你都做了什麼?”
沈露佳跟了過來,將手中的鍋鏟往桌子上一放,手猶猶豫豫地打開了蓋子。
當蓋子完全打開,那鋪麵而來的濃烈糊味,還有擺放在眼前慘不忍睹的兩菜一湯,雖然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的看到時,我的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尼瑪,這菜還沒吃就差點鬧出人命了,老子還敢吃嗎?
眼前的菜我隻能有一個字來形容,黑,黑絕人寰。
兩個炒菜黑也就算了,竟然連湯也是黑的,這是黑湯。看著湯上麵飄浮著的黑糊糊的東西,我蠕動了下喉嚨,先惡寒了一下。
“這、這是什麼湯?”我驚悚地問,“你確定這是拿來給人吃的?”
“西紅柿蛋湯,看上去黑了點,不過味道很好的。”她竟然可以把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你喝過?”我很懷疑地望著她。
她遲疑了一下,最後肯定地一點頭,“當然,很好喝的。”
我很是懷疑這話的真實性,拿起一隻勺子在湯裏攪拌了一下,西紅柿是黑的、蛋也是黑的,她煮的不是蛋,而是碳。
“能把湯煮成這種顏色,你也算是極品了。”我冷颼颼的從嘴巴裏冒出一句。
她眉毛一挑,不服氣地道:“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給人下廚,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還挑三揀四。”
我鄙視了她一眼,就這湯還榮幸?老子怕喝了她就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這兩樣是什麼?”我直接將這碗湯列入了“毒藥”名單,隻好把目光放在了兩盤炒菜上,因為全部是黑糊糊的一個顏色,我的確分別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炒出開的,連油都是黑的。
沈露佳急忙熱情解釋:“這是西紅柿炒蛋,這是蛋炒西紅柿。”
我愣愣地望著她,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西紅柿炒蛋是西紅柿多蛋少,蛋炒西紅柿是蛋多西紅柿少。”她賣弄學問似的朝我介紹。
我有種想哭的衝動,“就沒有其他了?”
“都三樣菜了,你還不夠啊?”她大聲道。
“嘩啦”一聲,我直接暈倒過去,連人帶椅子全摔進了桌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