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有可能是閻立本不心犯了忌諱啊,不能因為一個字的問題,就這幅畫是假的吧?你也了,這幅畫無論從紙質還是畫風,以及提款來看,都是真跡啊!”
過了好一會,楊德寶才緩緩開口爭辯起來。
此時的楊德寶,開口爭辯已經不是為了跟段玉衡置氣那麼簡單了,更多的是想要讓段玉衡承認自己這幅畫作是真跡,仿佛隻有段玉衡承認了這幅畫作是真跡,他楊德寶才能真正安心。
因為,要知道楊德寶買下這幅畫的時候,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如果被認定為是贗品的話,那麼這幅畫的結局隻能是砸在楊德寶的手中,這樣大的代價,楊德寶是承受不起的。
此時的楊德寶,心中已經開始懊悔,懊悔自己為什麼一開始就跟段玉衡這樣一個本事了得的青年站在了對立麵,懊悔自己為什麼要處處刁難段玉衡,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切,楊德寶相信,段玉衡絕對不會在自己的這幅畫作收藏上,什麼的。
所謂和氣生財,楊德寶這次真正是領教了不和氣的下場,與人不和氣,僅僅是不能生財,甚至還會破大財啊!
不過段玉衡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楊德寶從昨與自己相遇開始,處處刁難,好不容易抓住這樣一個反擊的機會,段玉衡又怎能放過?
因此,雖然段玉衡聽出了楊德寶話語中帶有哀求的味道,但是依然沒有放過楊德寶的意思,繼續開口道:“楊老板,你恐怕忘了閻立本是什麼人了。
閻立本在貞觀年間,也就是李世民在位的時候,出任著主爵郎中兼刑部侍郎的官職,可以是皇帝身邊的近臣。
這樣一個有官職在身,又經常與皇帝朝夕相伴的二品大員,如果還會犯這樣的忌諱的話,那麼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這個大臣有謀反之心,根本沒把皇帝放在眼裏,要麼就是這個大臣覺得自己活得太沒意思,想早點死!
因此,這根本不存在閻立本會是因為不心犯了忌諱,而是這個畫作他就是贗品!”
段玉衡這次的話,可以是非常的直白,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地方。
而聽到段玉衡的話的楊德寶,在段玉衡話音剛落的時候,也一下子在椅子上癱軟了下去,目光呆滯地望著放在八仙桌上的畫作,肥胖的身體,仿佛成了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軟癟無力。
“我老大,你不能這麼嘛,雖然這畫作的題字犯了忌諱,但是紙張和畫風都是對的啊。”
陳喆看著癱軟在椅子上的楊德寶,肚子裏的壞水一下子湧了上來,出言朝著段玉衡問道。
果然,楊德寶在聽到陳喆的話之後,眼中仿佛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已經癱軟下去的肥胖身體,一下子有坐直了起來,望著段玉衡,等待著段玉衡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