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坐在出租車上,為了能夠盡可能多的了解關於這個蛐蛐罐的內容,於是和坐在自己身邊的戒靈夢璿璣假裝打了一路的電話。
就連坐在前排的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從倒後鏡裏看了段玉衡幾次,心裏覺得這男孩看上去如此年輕,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做古玩生意的人。
出租車司機之所以會誤以為段玉衡是做古玩生意的人,其實和段玉衡從上車之後就表現出的行為動態,以及他所要去的目的地有著極大的關係。
段玉衡上車之後的表現自然不用了,上車不久就開始假裝打電話,然後拿出一個看上去髒兮兮的破罐子開始翻來覆去,這是典型玩古玩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而起段玉衡所要去的目的地跟此有關,也是因為那裏正是南都市最大的一個古董文玩交易集散市場。
在前文之中,我們就已經過,林艾雪邀請段玉衡前往夫子廟這個地方逛逛。而所有南都市人,包括很多生活在南都市很長時間的外地人,都知道如今的夫子廟,其實就好像其他很多城市的城隍廟、武侯祠一般,變成了一個具有深厚文化背景的古玩市場。
其實夫子廟顧名思義,就是供奉和祭祀古代著名大思想家、教育家孔子的廟宇,因為孔子被稱之為為師之祖,在古代老師被稱之為夫子,因此,便有了孔夫子的稱呼,而夫子廟,則就專指孔夫子的廟宇。
但實際上,夫子廟這裏的廟宇真正的名字並不是叫做夫子廟,準確的來,夫子廟隻是一個民間對這裏的稱呼,這裏真正的官方古名叫做“大成至聖先師文宣王廟”,又簡稱文廟,而夫子廟一稱僅能算是這個地方的民間俗稱而已。
過去在剛剛改革開放不久的時候,這個地方經常會在半夜或淩晨的時候形成鬼市。
因為鬼市的隨機性,以及市場的不規範,在當時有很多“土夫子”便鑽了鬼市的空子,在鬼市上倒賣國家文物,造成國有資產的流失,因為鬼市出現的時間等諸多因素,給相關的執法部門造成了極大的困難,後來,相關部門為了能夠整合規範古玩市場環境,打擊鬼市的出現,於是就在這個地方建立了成熟的古玩一條街,整合古玩商人,規範古玩交易市場。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古玩收藏逐漸從一個很的受眾群體,變成了越來越大的市場經濟鏈條,因此,夫子廟的古玩街也成為了南都市當地最為火爆的買賣聚居地,每逢周六周日之際,這裏的人流量絲毫不亞於改革開放初期的那些百貨公司。
話題扯回來,還在專心致誌地倒騰自己手中蛐蛐罐的段玉衡,並沒有留意到出租車已經開始緩緩減。
直到出租車已經停在了路邊的時候,段玉衡還在專心致誌地跟夢璿璣“打電話”。
“先生,已經到地方了。”出租車司機轉過頭來,看著坐在後排上,脖子裏夾著電話的段玉衡,道。
“哦,那個璿璣啊,我到目的地了,先掛了啊!”段玉衡戲倒是做的很足,假裝掛斷了電話之後,將蛐蛐罐心翼翼地裝進手提袋裏,然後才衝著出租車司機問道,“師傅,多少錢?”
“二十一。”出租車司機耐心地等待著段玉衡完成了手頭的一係列動作之後,道。
段玉衡從錢包裏數出二十一塊錢的零錢交給了司機,然後開門下了車。
下車之後,段玉衡拎著裝有趙子玉蛐蛐罐的手提袋,朝著夫子廟的牌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