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段玉衡打算按中年房東所的,一會回來再買的時候,蹲在段玉衡身邊的夢璿璣卻開口道:“主人,你是要租這裏的房子嗎?”
段玉衡聽到夢璿璣忽然這麼問,感到很奇怪,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這裏的房租大概要多少錢?”夢璿璣看到段玉衡點頭,便繼續問道。
“大哥,咱們這出租的房子一個月租金多少?”段玉衡在聽到夢璿璣的話之後,便朝著正專心鬥蛐蛐的中年房東問道。
其實段玉衡是知道這裏房子月租金的大概價格的,隻是段玉衡不能直接回答夢璿璣的問題,於是隻能借中年房東的口告訴夢璿璣。
“咱們這兒的房子分大間和間,大間一個月四百,間一個月三百。”中年房東不明白段玉衡為什麼忽然將話題扯到租房上麵了,但還是依然給出了房租的報價。
夢璿璣聽到中年房東的話之後,微微蹙眉,然後向段玉衡道:“主人,我知道了,這個家夥沒真心想把蛐蛐罐賣給你!”
段玉衡聽夢璿璣這麼一,心中也是一驚,很是不解地瞟了一眼夢璿璣。
“是這樣的,主人,這裏的房子最貴的一個月租金是四百,但是這一個蛐蛐罐他買來的時候至少花了一千到兩千左右,也就是,這個家夥覺得租四百一個月房子住的人,是不會花上千的錢買這麼個蛐蛐罐子的,於是便獅子大開口,一方麵是想讓你知難而退,打消購買的念頭,另一方麵是想如果你真的答應了給出五千,那麼他就可以大賺一筆,賣了也無所謂。”
夢璿璣向段玉衡解釋起了這個中年房東之所以會要如此高價,而卻絕不還價的原因。
聽到夢璿璣的話,段玉衡才知道,自己的社會經驗和處世經驗還是很欠缺的,問題並不是出在這個中年房東有多貪婪,而是這個中年房東從自己租他四百塊一月的房子上,便判定自己是不會花上千的價格買蛐蛐罐子的,因此故意開了五千的高價,想讓段玉衡知難而退。
段玉衡此時才明白,就算自己不急著出去赴林艾雪的約,而是在這裏跟房東磨嘴皮子,也絕對不會把價錢磨下來。
段玉衡知道,在這種狀況下,自己如果想要得到這個蛐蛐罐子,就必須接受這個中年房東給出的五千塊的報價。
段玉衡也是個光棍的人,既然已經明白了這個中年房東的實際想法,便開口道:“行吧,大哥,這樣,我先給您四千塊錢,然後把我的行李也都先放您這裏,您把罐子給我,我一會出去辦完事順便就把蛐蛐罐子郵寄回老家去,然後回來的路上從銀行再給您取一千塊錢,行不?”
段玉衡決定答應中年房東的報價,不過這個蛐蛐罐子,段玉衡是無論如何要先弄到自己手裏的,省得這個鬼精鬼精的中年房東在收到自己的四千塊錢之後,左思右想現不對,最後反悔不賣了。
而正在低頭鬥蛐蛐的中年房東,在聽到段玉衡的話之後,也是一驚,忽然抬起頭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段玉衡,久久沒有話。
起來,段玉衡這是在兵行險招,或者段玉衡在賭。
賭這個中年房東會不會因為段玉衡突然答應他的報價而覺得蹊蹺,或者跟準確的説,他是在賭這個中年房東會不會在這一瞬間拒絕五千塊錢的到手而選擇搞清楚這個蛐蛐罐子的蹊蹺。
中年房東十幾秒的沉默,讓蹲在中年房東對麵等待回話的段玉衡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每一秒鍾,段玉衡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向上不斷地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