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害怕中年房東會問自己一些相關的問題,於是趕緊自己家的長輩也玩的時間不長。
“嗬嗬,這也正常,玩蛐蛐也是這兩年才逐漸恢複興起的,真正很懂行的人也不是很多,你就像我,人家跟我這蛐蛐罐子是什麼仿趙子玉的罐子,其實我連趙子玉是誰都不知道。”
中年房東聽到段玉衡的話之後,撓了撓腦袋,倒也很是坦誠。
不過聽到段玉衡的耳中,卻是無限鬱悶了一把,敢情這個中年房東比自己強不了多少啊!
“大哥,是這樣的,我過年的時候不是不心給碰碎了一個蛐蛐罐嘛,就一直想給我家長輩再買一個蛐蛐罐子,但是我這剛來南都市不久,明就要去公司上班了,也沒時間去魚蟲市場買,我看您這個罐子就挺漂亮的,不如賣給我吧?也省得我再往魚蟲市場跑了。”
段玉衡繼續著他的謊話,希望這個中年房東能上鉤。
其實對於段玉衡來,這個趙子玉是誰他完全沒有概念,至於中年房東賣給他這個罐子的地攤販這是仿品,那也很有可能是賣這罐子的販也不懂行,把不知道從哪兒收來的真品,當仿品給賣了。
因為在段玉衡的心中,他是絕對信任夢璿璣的眼光的,夢璿璣既然她在康熙皇帝手裏看到過這個蛐蛐罐子,那就絕對不會有錯,出錯的隻有可能是賣這蛐蛐罐子的販和這個中年房東。
其實,段玉衡不知道的是,他的猜想完全就是這件事情的事實。
“嗬嗬,現在像你這麼孝順的年輕人的確不多了,按理我賣給你沒問題,隻是這罐子我買來的時候可不便宜,你一個外來打工的,不值當花那麼多錢買這麼個蛐蛐罐子的。”
聽到段玉衡想要買自己的蛐蛐罐子,中年房東眼珠子一轉,一個壞主意便上了心頭,嘴上的意思仿佛是在勸段玉衡不要買他這個罐子,實際上是在向段玉衡強調他這個罐子買的不便宜。
做了兩年銷售的段玉衡很清楚這個中年房東玩的手段,隻是此時的他並沒有去點破,從夢璿璣蹲在那裏一言不直勾勾地打量這個蛐蛐罐子的舉動就能看得出來,這個罐子絕對值不少錢,至少不會比賣給林艾雪的那三塊坦桑石原石價值低。
想起林艾雪,段玉衡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恍神兒。
“大哥,您看我還要在您這裏租房子,以後又是您的房客,您就當幫我個忙,把這蛐蛐罐子便宜點賣給我得了,也省得我再專門找時間往魚蟲市場跑了。”
雖然段玉衡沒有戳破房東的手段,但不代表段玉衡就心甘情願地讓這個房東宰自己一刀,雖然客觀來講,如果段玉衡買下了這個蛐蛐罐子,還不知道誰吃虧呢!
“哎呀,兄弟,你怎麼不聽勸呢?好吧,看在你這麼孝順的份上,我按我當時買的價格賣給你好了,當時我買這個罐子花了五千塊,你要能給我五千塊,這個罐子你就拿走!”
中年房東聽到段玉衡的話之後,依然沒對段玉衡客氣,寧是要了段玉衡五千塊這麼高的價格。
聽到這個中年房東給的價格,段玉衡真想一個大嘴巴扇過去。
段玉衡要不是因為以後還要在這裏租房子住,早就戳破這個中年房東的手段了,自己已經明確表達了讓他“便宜點”的意圖,很隱晦地提醒中年房東不要太黑,結果對方完全沒下輕手,一下子就是五千塊。
就在段玉衡打算繼續跟這個中年房東打討價還價的持久戰時,忽然,段玉衡裝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段玉衡一臉鬱悶地掏出手機一看,結果這一看,讓段玉衡的心直接從買蛐蛐罐子這件事情上飛到了遙遠的地方,因為來電顯示上顯示的號碼竟然是林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