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段玉衡在聽了夢璿璣的話之後,趕緊走到馬路邊的牆角處,左右看了看,現周圍沒人,便將魚缸放在地上,然後將手伸進魚缸當中,把那沉在魚缸底部的三塊坦桑石原石給撈了出來,然後順手塞進了褲子口袋當中。
站在段玉衡身邊的夢璿璣,看著自己的主人在知道那三塊石頭很值錢之後,所表現出來的氣樣子,竟也忍不住嫣然笑出了聲。
將三塊坦桑石原石塞進褲子口袋的段玉衡,重新抱起放在地上的魚缸,起身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偷笑的夢璿璣。
“璿璣,你笑起來真漂亮,以後別總這麼繃著,想笑就笑,想什麼就什麼,別搞得我跟地主土豪似的。”
在得知那三塊“破石頭”很值錢而心情大好的段玉衡,也忍不住朝著夢璿璣調笑起來。
“不,主人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夢璿璣在聽到段玉衡的話之後,以為是在反諷自己,趕緊欠身道歉。
“沒失禮,沒失禮,我是真的,該笑笑,該怎麼就怎麼,別老是繃著了啊!”
段玉衡對於夢璿璣這種樣子,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段玉衡心中很清楚,夢璿璣這是在對自己有禮貌,講尊卑,段玉衡也沒有不樂意的理由。
段玉衡興高采烈地一路回到了家中,剛一走進家門,就看到對門的李母正坐在沙上和母親拉家常。
“呦,嬸嬸過來啦!”段玉衡將手中的魚缸放在了茶幾上,然後朝著與母親並肩坐在沙上的李母打起了招呼。
“哦,玉衡回來了,剛出去轉悠去了?”
“是啊,剛去古玩一條街轉了轉,看到這金魚不錯,就順手給買回來了。”
不知道是段玉衡因為隱瞞了坦桑石原石的事情心虛,還是怎的,趕緊指了指放在了茶幾上的魚缸,是覺得好看,才花錢買回來的。
“玉衡,我讓你去買的春聯和福字呢?”坐在李母身邊的段母,看到段玉衡就拿回來一缸金魚,臉不由一沉。
“媽,您看我這不是買了缸金魚嘛,哪兒還有手那春聯和福字啊?”段玉衡趕緊辯解起來。
段母正要開口繼續訓斥段玉衡,卻被李母搶了先:“沒事兒的,周,一會我打個電話讓老李和翀兒下班回來的時候,順便給咱們帶上兩對春聯和兩張福字就好啦,我看玉衡買的這缸金魚也挺可愛的。”
聽到李母的話,段玉衡朝著李母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對了,今去古玩一條街,我還看到一家賣文玩核桃的店,昨李叔不是他有個同事買了對鴨頭核桃,看著挺喜歡嘛,所以我今兒也就手買了一對核桃,打算孝敬李叔!”
段玉衡從上衣兩邊的口袋裏,各掏出一個裝著平穀四座樓獅子頭核桃的盒子,朝著李母遞去。
“哎呀,玉衡,我可聽這些文玩核桃不便宜呢,你花這錢幹嘛啊!”
李母並沒有伸手接過去的意思,雖然嘴上在責備段玉衡,可是段玉衡卻在李母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笑意。
“這核桃就是個心意,我也是想趁著過年孝敬一下李叔嘛!”段玉衡很真誠地道。
“玉衡真是懂事兒啊,比翀兒強多了,翀兒長這麼大,還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卻都從來沒想過孝敬我們的,那玉衡你等你李叔一會回來直接交給他得了。”李母向段母又誇獎了段玉衡一句,然後轉頭對段玉衡道。
“那行,嬸嬸你先坐著,我去房裏給李翀打個電話,問問他們什麼時候下班,順便讓他回來帶春聯和福字。”段玉衡將核桃重新裝回口袋裏,朝著李母打了聲招呼,便一溜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因為此時的段玉衡,滿心都是那三塊坦桑石原石,回房間給李翀打電話隻是個由頭,把塞在自己褲子口袋裏的三塊石頭放好才是正事。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段玉衡順手將房間的門關上,然後迫不及待地將褲子口袋裏塞著的三塊坦桑石原石取了出來。
環顧自己的房間,段玉衡現自己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很保險的地方,除了一張寫字台,就是自己的那張床和衣櫃了。
如果將這三塊石頭放在寫字台的抽屜裏,那麼萬一哪母親給自己收拾房子的時候,肯定會當做垃圾扔掉的,放在衣櫃裏,時間長了亦是如此。
於是段玉衡心中便有了計較,決定盡快找機會把這三塊石頭賣了換成錢,省得夜長夢多。
想到這裏,段玉衡決定先給李翀打電話,順便問問李翀吳鎮哪裏有大的珠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