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隻能讓母親年後自己去買了,不過我母親腿腳不太好,我不在身邊讓她一個人去,還真不太放心!”
段玉衡此時已經是不管不顧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這缸金魚拿下來,回去以後,再找機會好好給母親補償吧!
“哎,夥子真是孝順啊,這樣吧,反正我什麼時候都能去花鳥市場買,這缸金魚我就讓給你,讓你趁著過年回去好好孝敬一下母親!”
店鋪的老板在看到段玉衡一臉為難的樣子,再想到自己已經從這子身上賺了不少,於是決定賣個人情給段玉衡。
“啊,真的,那真是謝謝老板了,您這魚加上魚缸一共多少錢?”
段玉衡看到自己的謊言得逞了,心中一喜,滿臉的興奮絕對是自內心的真實感受。
“魚缸加兩條金魚,你給個一百塊錢成本就成了!”
店鋪老板也很是大氣,朝著段玉衡揮了揮手。
聽到店鋪老板的話,段玉衡趕緊從上衣內口袋的錢包裏抽出一百塊錢,遞給了店鋪老板。
店鋪老板收下段玉衡的錢,然後將魚缸抱起來,直接放在了段玉衡的手裏。
段玉衡其實從一開始進入這家店,就沒有真正留意過這個魚缸和魚缸裏的金魚,不過現在段玉衡已經花錢買了下來,變成自己的了,也就有必要仔細打量一下,看看這個在自己眼中沒有任何特別的金魚,究竟哪裏值得夢璿璣推崇。
魚缸是很常見的那種橢圓形玻璃魚缸,魚缸的下麵有三個玻璃足,支撐魚缸可以平衡地放在桌麵上。在魚缸裏麵的缸底上,放著三塊看上去黑黝黝的石頭,而兩條金魚正在那三塊石頭的上方遊來遊去。
段玉衡仔細看了很久,最終也沒能現這缸金魚究竟有什麼特別的。
從文玩店告辭之後,段玉衡雙手舉著魚缸往回家的方向走。
雖然段母交代段玉衡,回去的時候要買福字和對聯,但是很顯然段玉衡已經沒有手和口袋去拿或者裝福字和對聯了。
段玉衡的上衣兩邊口袋,一邊裝了一個放著文玩核桃的盒子,雙手則捧著一個魚缸,而褲子口袋裏還裝著鑰匙和電話,此時的段玉衡可謂是全身上下滿滿當當。
“璿璣,我這個金魚究竟有什麼值錢的地方啊?”
段玉衡將魚缸舉過自己的頭頂,映著冬日的陽光,仔細打量著在玻璃魚缸中遊弋的兩條金魚。
“主人,我可沒過值錢的是兩條金魚啊!”
夢璿璣掩嘴一笑,那樣子千嬌百媚,甚是動人心魄。
不過此時的段玉衡可沒有欣賞夢璿璣那傾城一笑的功夫,在聽到夢璿璣這兩條金魚不值錢後,心中騰然火起。
“夢璿璣,我信任你才決定花錢買下那對核桃,還有這破金魚的,你怎麼能騙我呢?”
段玉衡很是鬱悶,他覺得自己是被夢璿璣給耍了。
“主人恕罪,璿璣沒有騙主人,主人的確從那文玩老板手中得到了寶貝,隻是那寶貝並不是這兩條金魚,而是那裝著金魚的魚缸底沉著的石頭。”
夢璿璣看到段玉衡不高興了,趕緊頓欠身,向段玉衡解釋起來。
聽到夢璿璣的話,段玉衡才知道是自己誤解了夢璿璣的話,於是老臉一紅,趕緊將話題往那沉在魚缸底部的三塊石頭上引:“你值錢的是這三塊黑黝黝的石頭?”
“是的,主人若不信的話,可將石頭從魚缸中取出,映著陽光看,可看到幽幽藍光!”
夢璿璣趕緊點了點頭,絲毫不敢怠慢,低著頭向段玉衡解釋起來。
段玉衡看到夢璿璣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頓時倍感內疚,明明是自己誤解了夢璿璣的意思,在沒搞清楚狀況的前提下就對夢璿璣胡亂脾氣,最後卻還要夢璿璣朝自己低頭認錯,哪裏來的這種道理?
“那個,璿璣,對不起,剛才是我錯怪了你,你別這樣。”
段玉衡想要伸手去扶夢璿璣,卻現自己的兩隻手都占著呢,而且就算有閑暇的手,自己也根本無法觸碰到本就是靈體的夢璿璣。
“是璿璣沒有向主人講清楚,是璿璣的錯,還望主人能原諒璿璣。”
夢璿璣在聽到段玉衡的話,心中也是一驚,在成為戒靈的這近千年時間裏,自己經曆過的主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卻從來沒有一個像段玉衡這樣,會向自己這個被封印在翡翠戒指裏的靈魂道歉。
夢璿璣雖然心中感動,但行為上卻依然不敢有絲毫放縱,仍然依足了規矩。
看到夢璿璣的表現,段玉衡也隻能在心中暗歎無奈,將精力重新集中在了魚缸底部沉著的三塊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