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市的一月依然持續著寒冷,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南都的冬季不同於北方的瑟瑟寒風,雖寒冷但卻幹燥,南都市的寒冷是那種我們常的濕冷,這種冷的感覺,仿佛能夠沁入人的身體,讓人很不自在。
好在段玉衡所在的公司是在一幢寫字樓裏,有著中央空調的滋潤,所以不會像室外那麼難熬。
“段,還不走啊?”坐在段玉衡對麵辦公桌旁的許姐將頭探過來,朝著段玉衡微微一笑,道。
“手頭還有兩份單子要錄入,弄完就走。”段玉衡抬起頭,朝著對麵的許姐笑了笑道。
“那行,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啊!”許姐朝著段玉衡點了點頭,拎著自己的山寨香奈兒皮包,向段玉衡揮了揮手。
“好,那許姐明兒見!”
此時的公司裏,隻剩下段玉衡一個人在那裏埋頭朝著電腦錄入著這個月的銷售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掛在公司裏的鍾表指針指向十點的時候,段玉衡終於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在座位上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關掉了電腦和公司的電閘之後,段玉衡穿上了厚實的羽絨服,離開了早已經沒人的公司。
段玉衡今年5歲,出生在江南省一個叫吳鎮的鎮上,一米八幾的身高,加上還算英俊的外貌和隨和的性格,讓段玉衡在公司當中頗受年輕女孩的喜愛。
時候的段玉衡並不是像現在這樣溫良隨和,甚至直到上大學的時候,還是學校出了名能折騰的家夥,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憤青”,隻不過離開大學之後,為了工作和生活處處碰壁,逐漸磨平了段玉衡的棱角,讓他變成了一個很大眾化的人。
其實實際起來,段玉衡的出身並不是很差,至少在段玉衡很的時候,父母還沒有離婚之前,過年隨父母去京城看望爺爺時,就曾聽到有人叫自己的爺爺為長。
不過因為自己父母的上一輩的一些事情,在段玉衡八歲的時候,父母便分開了,而當時的段玉衡也被分給了母親,隨著母親過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好在段玉衡從雖然淘氣,但卻非常懂事兒,而且很少會怨尤人,所以從來沒有因此而埋怨過什麼,隻是隨著年齡逐漸長大,段玉衡知道了一些關於父母上一輩的恩怨糾葛之後,對自己父親那一家隱隱生出了一絲恨意。
起那一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大多都離不開那個動亂的年代。複雜的時代背景下,朋友親人反目成仇的例子多不勝舉,而自己的外公,恰恰就是在那個時代背景之下的受害者,而迫害自己外公的人,也正是自己的爺爺。
想起自己的外公,段玉衡下意識地摸了摸戴在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那枚翡翠戒指。
這枚翡翠戒指的成色雖然很一般,但是卻是外公去世前珍而重之交給自己的,並要求自己將這枚戒指好好的傳承下去。
雖然段玉衡並不理解,外公為什麼要將這枚看上去翡翠成色並不怎麼好的翡翠戒指傳承下去,但是作為段玉衡前半生中,除了母親之外,最疼愛自己的人,段玉衡還是很認真的答應了外公。
夜幕下的南都市霓光璀璨,而一直自認為隻是生活在這座城市邊緣的段玉衡,對這裏並沒有多少感情,甚至都懶得抬眼去欣賞這座喧囂的繁華都市,隻是裹緊外衣快步朝著自己租住的城中村方向走去。
別看段玉衡出入寫字樓,坐在有空調的辦公室裏上班,一副儼然是白領的模樣,但是實際上,隻有段玉衡這樣的外來打工者自己最清楚,在這樣一個展迅猛的城市中,白領的稱呼對於自己來是多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