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洪荒蠻橫(2 / 2)

“你們不用覺得驚訝,有一天你們會懂的,這輩子最重要的不是為別人活,不是為別人忙碌,而是為自己的存在而活出自己的價值。”女子忽然說出了一堆的大道理。

“可是,你不知道你這麼做鬆木揚會沒有媽的嗎?他僅僅是個十八歲的孩子,你這麼做不會覺得對他傷害太大了嗎?”小青有些顧忌不及當下的情形,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原來你擔心這個,小揚已經長大了,十八歲,意味著一個人已經是大人了。曾經我也在考慮這麼做對他來說是不是一種無形的傷害,但是你也看到了,小揚並沒有那麼的傷心,恰巧因為我的離開他變得不一樣,開始學會與別人交流,開始懂得一個人怎麼生活。”女子淡淡地答道,好像是一段準備已久的答案。

“這麼說,鬆木揚知道你……”小青瞳孔瞬間放大,對這個曾經是自己阿姨的女子有些猜不透……

“嗯……他早就知道了,隻是怕別人看出來,所以一直裝作不知道。我也想過這麼做對小揚來說是不是一種另類的傷害,但是我告訴他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特別是女人,一輩子覺得要是嫁了人就歸丈夫所有,不管是現在還是古代,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似乎一直存在著,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去想自己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和小揚的父親結婚是因為家族的利益,我曾經抗拒過,用離家出走的方式來反抗這個可笑的婚姻。可是終究逃脫不過宿命的安排,他們硬是把我從邊遠的山村抓回來,然後成為了他們的犧牲品。”女子好像在說一個淒涼的故事。

“可是即使是這樣……後來有了鬆木揚你也不能這麼做啊?而且姨夫也對你很好……以前怎麼覺得你們一直都是很幸福,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小青有些生氣,雖然隔了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小阿姨,可是她怎麼變得這麼奇怪,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

“小青,你聽阿姨說……後來阿姨嫁到了鬆木家,他們確實對我不錯,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福分,直到後來有了小揚,我忽然覺得這輩子應該為了某個人,某件事好好地活著,至少這是屬於自己生民的某一部分。於是我變好了,我不再抗拒生活給我的困難,我發誓這輩子隻要照顧好小揚,那麼此生就無憾了……可是去年揚十八歲了,孩子終於長大了,這樣說來作為母親的我應該很高興,於是我打理好一切,準備和他一同去他上的那所大學……然而我卻未料到一個不速之客找到了我……

“你說的是他?”小青指著在廚房忙碌的男子。

“對……他是我的初戀,那時候我會抗拒家人所安排的婚姻,一大部分是他,當年我和他逃到大西北,在那裏經曆人生最大的曆練,那時候的我們什麼都沒有,未來渺茫,但是每天看著他為我們的“家”奔波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其實一點也不辛苦……直到後來我被父親抓了回來,我曾自殺過,每天都鬱鬱寡歡,感覺人生失去了樂趣,但是冥冥之中上天到底還是眷顧我的,等我生下小揚後他找到了我,是他給了我生活的勇氣……”夏櫻道出了多年來的辛酸。

“所以你就一直這樣跟著他……到現在……”小青不敢把話戳破,因為她害怕原形畢露後自己會更加痛恨眼前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沒有,我和他一直以來都是清白的,那時候雖然我們很相愛,很想要在一起,但是他告訴我,我應該去盡自己的責任,既然生下了揚揚,就應該盡職盡責地把他撫養長大,等到那一天我就可以做回自己……”夏櫻似乎在訴說著自己漫長而動人的故事。

“所以現在的意思是你已經可以脫離鬆木揚了?”小青有些不爽地問道。

“我問過他的意思,他沒有表示……”

“那姐夫呢?”

“我已經和他離婚了,這麼多年來我無數次告訴他我沒有愛過他,我會和他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揚揚的關係……”

“既然這樣,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小城,我們走吧。”小青揚起袖子,拉著江城便往外跑,她受不了這樣的女人,明明如此自私,卻說得好像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天空忽然落下了雨滴,打在小青和江城的身上,兩人狼狽不堪地奔跑著,這個淒美的夜晚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沸騰過……不是下雨,而是下雨的天空尤其討厭……接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