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和餘連生他們喝酒喝到晚上八點多鍾就散局了,一幫老友多年後再相聚,沒談風花雪夜,也沒提什麼江湖路,完全是在扯犢子中度過了幾個小時美好的時光。
因為到了這些人如今的身份地位,很難有什麼事值得他們坐在一起聊這麼久了,說的最多的也就是感悟下人生百態和聊一些家長裏短了,就像早點在馬會上發生的流血事件,誰都沒有在酒桌上提起一個字。
是不屑,也是沒有興趣了!
安邦上了車,扭著火後給劉子豪叫了過來,問道:“知道然姐最近忙啥呢麼?”
“具體幹啥我不知道,但忙是肯定的了,我和曹宇平時一月也就能見著她一兩回甚至更少,你要去找她啊?”
安邦搓了搓臉說道:“回來兩天了沒啥忙的了,也該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我聽說最近TVB在準備什麼晚會,彩排好幾天了,她這麼大牌肯定得參加啊,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嗯,行了你回去了,我直接去電台等她,這個點她也不會收工這麼早的”
“你喝酒了,能行麼?給你找個司機吧”
安邦搖頭說道:“區區小酒曬幹有幾錢呢·····”
“咣當”關上車門,安邦開著車就往無線電台趕去。
再說老八仔,此時正在自己的一個場子裏喝酒,桌子上倒了好幾個酒瓶子,旁邊依偎著兩個妙齡女郎,今天被安邦一頓痛砸,讓他感覺灰常的憋屈和屈辱,來到自己場子裏後先是喝了一頓大酒,然後又找了姑娘陪著,酒已微醺之後老八仔打了兩個電話,就在包廂裏等著了。
半個多小時後,包廂門被推開,兩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就進來了,這兩人一進屋兩個陪酒女郎就抱著胳膊哆嗦了下,這倆人給人感覺挺陰森的,就像渾身都帶著股血氣似的。
“啪”老八仔拍了下女郎的臀部,說道:“出去,等我叫你們再進來,還有告訴外麵的人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能打擾我,明白不?”
“知道了,八仔哥”
兩個女郎走後,老八仔給桌子上的酒倒上兩杯,推到對麵說道:“喝點啊?”
其中一人搖頭說道:“我們出門在外從來不碰酒,有事你就說事吧”
“嗬嗬,專業哈!”老八仔從沙發旁邊拿出一個箱子扔到桌子上,打開後裏麵露出一捆捆的港幣全都是不連號的,粗略一掃差不多得有近百萬了。
那兩人眼光明顯一閃,露出渴望的味道。
老八仔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相片遞了過去,說道:“槍彈我提供,不算酬金裏,這些錢我還可以先付給你們,目標就是上麵的人,一個星期內給我結果,行不?”
對方接過老八仔遞過來的照片仔細的看了幾眼,相片是新洗印出來的,但人物明顯不是最近才照的。
“唰”那人看了好幾眼後抬頭皺眉看著老八仔,他旁邊的同伴接到手裏也仔細的盯著瞅了片刻。
老八仔端起酒杯仰頭幹了一大口,然後拿起桌子上的煙點著後,吐著煙霧說道:“平時他身邊人應該不多,沒什麼防範,所以下起手來也不難,一百萬要他一條命做完之後你們就走,去澳門,泰國,馬來西亞哪裏都夠你們活幾年的了,幾年後再回來案子也就淡了,你們該幹嘛還幹嘛,你倆都是香港道上聲譽最卓著的殺手,做這個活挺簡單的吧?”
“啪”那人把手裏的照片扔在了桌子上,搖頭說道:“抱歉,這個活我們不接”
“啊?”老八仔夾著煙的手頓時僵住了,他問道:“什麼,不接?我出的這個價比市麵上一個人頭的價格高出了兩倍,你倆覺得錢燙手啊,怎麼還不接呢?”
“價格是挺高,但這錢也真是燙手”對方指著桌子上的照片,冷笑著說道:“這個人在香港可不是什麼生麵孔,他是大圈的領導者叫安邦,你讓我去殺他啊?錢我有命拿,我就怕沒命花,你還告訴完事後我往泰國和馬來西亞走,你太幼稚了吧?在香港周邊,哪裏都是大圈的關係,我們他麼的往哪跑啊,別說跑了,今晚安邦要是死了,我們連香港都不一定能出得去,所有偷渡的線路馬上就得給鎖死了,你不知道和興和,和生堂這些社團跟大圈是什麼關係嘛?你的錢太不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