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頓時無言,隨即兩人把眼睛落在了魏丹青的身上,當時的老魏年紀最小但同時心思和腦袋也是最夠用的,他倆都把魏丹青當成是主心骨,有啥大事都讓他來拿主意。
“那個堂口······”老魏頓了頓,舔了舔嘴唇說道:“排麵太小,找他不夠檔次,要找怎麼著也得找一條大魚,一把就給他們捅咕明白了”
“唰”沈天養和楊嘯頓時迷惑不解的愣了。
“找他們最上麵的那個······”
一個星期之後,三個來到上海灘還沒到半年的生荒子,一人揣了一把刀一把槍奔著當時的上海大劇院去了。
槍是土槍,魏丹青自己做的,一根鋼管一個槍托外加火藥的組合,老魏說這也就是工具不全時間短,再給他點機會的話,地雷和手榴彈都能整出來,這種土手工做出來的槍打的是鋼珠,基本上開兩槍就報廢,第三槍肯定炸膛,槍是土了點,但照樣能幹死人。
晚上十點,上海的夜生活開始了,大劇院歌舞升平,雲集著上海灘最頭麵的大人物和大富豪。
魏丹青,楊嘯和沈天養偷摸的潛入進了大劇院裏,然後敲暈了劇院的侍應生換上衣服,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包廂外麵。
今天晚上,是上海大劇院最當紅的女明星小月仙兒的專場,很多大佬都過來捧她,魏丹青站著的包房外麵,就是當時上海第一大幫大佬的長期包廂,今晚他就在這。
包廂外麵站著兩個戴著是三四十年代特有的屋簷帽,穿著灰色的馬褂,虎視眈眈的盯著來回路過的人。
三個生荒子端著果盤,酒水來到包廂外被兩個保鏢盯了幾眼後就放行了。
“嘎吱”魏丹青推開包廂門,裏麵是半敞開式的房間,對麵斜下方是舞台,裏麵坐著四個中年男子,還有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少婦,正中間坐著的男子大概五十歲左右,麵容瘦削,鷹鉤鼻,眼珠子凹進了眼眶裏。
人都講究個氣質,人上人,上位者,你基本在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能瞬間定位出,這是個大人物了,這和他平時的生活,社會環境都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鷹鉤鼻的中年,就明顯屬於此類中人,魏丹青雖說是第一次看見對方,但不用打聽就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目標。
“咣當”果盤和酒水放在了桌子上,開始的時候坐著的幾人都沒有注意,但過了片刻三個進來的侍應生還沒有出去,有人詫異的就望了過來,皺眉嗬斥一聲:“出去!”
“唰”魏丹青率先從身上把土槍給拽了出來,然後直接用手撐著桌子麻利的就翻到了對麵,粗糙的槍管子奔著鷹鉤鼻男人就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