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幾十年的人物,都成精了啊,你別看他給自己說的挺唏噓的,真有他曾經的經曆的那些人,有哪個能活到八十歲啊?嗬嗬,大部分都大浪淘沙沉在海裏了,他這是屬於上岸了,總得來說也算是善終了吧,怎一個佩服能形容總結得了的?沒被抓進大牢裏,沒死於黑槍之下,難得啊,太難得了”
何征琢磨著說道:“你覺得不覺得,咱魏叔和他也挺像的?”
安邦愣了愣,說道:“呂探長是鋒芒內斂,把自己的故事都徹底的拋出去了,老魏呢?他是內斂了,可鋒芒依舊,故事仍然在續寫”
何征點頭說道:“對,魏叔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這故事還沒結局呢,我是說他和呂探長從人的角度來講,都是智者,眼光獨到的大人物,不管活在哪個年代,他們都是諸葛亮,劉伯溫一樣的人,光彩奪目啊······”
“嗬嗬,哎,小征征那你評價評價我唄?”安邦歪著腦袋好奇的打聽著。
“你比魏叔和呂探長都有一個優勢······”
“啊?我還有優勢呢?開掛了?”安邦愕然問道。
何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後麵的農場,說道:“你比他倆好的一點是,你運氣不錯,總能碰見貴人,比如我,呂探長,魏叔,額,還有的是你還能吃到一份優越的軟飯,黃奶奶和她爹的幫襯是一份不得了的助力,但你看魏叔和呂探長有啥啊?人家可真是真金白銀,空手幹起來的,妥妥的白手起家啊”
“合著我啥也沒有了唄?”
何征說道:“不的,你不是還有我呢麼?”
“草!”安邦頓時無語了:“聊天就好好聊天,你還非得把自己捧一下”
呂探長在和安邦詳細的談了自己當年在香港的路子後,結尾的時候著重提點了他一句:“路子可以用,但收手一定要快,讓自己賺幾年塊錢之後馬上抽身而退,不然多年以後的安邦就是七十年代末期香港的華人探長,沒準還會走上他這個後路,有了前車之鑒的話,也許就能避開這一點了”
“取完經了,告訴一聲陳興漢,讓他攢個局吧給那些眼巴巴等信的老大們,都請過來喝喝酒,吃吃飯,省的一直惦記大圈的屠刀會不會砍到他們的腦袋上去”
安邦和何征,從呂樂的農場回來後,當年就告訴陳興漢,一天後大圈赴約,在唐人街麵見溫哥華的幾個黑幫,大家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陳興漢給這個消息遞給幾個老大後,隔天唐人街上的人蜂擁而至了,幾乎一整條街道上都被各種小車給擠滿了,車旁邊站著的都是各種膚色的人種,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槍,然後謹慎的盯著來往的人。
溫哥華晴空萬裏,太陽高掛。
但是在陽光下,唐人街上卻雲集了整個溫哥華最為黑色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