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是拖著一條上腿從莊園裏出來的,這條腿被崩了一槍,安邦沒打算往回找找麵子什麼的,就隻當是自己給德雷克合作之下的一點利息,畢竟他這幾件事做的確實過分了。
“咣當”安邦出來,老橋,徐銳和丁建國他們連忙推開車門就給他扶到了車上。
“之前聽見槍響,我們都想衝進去來的,差點就壓不住了”老橋埋怨的攙著他的胳膊說道:“你太激進了,這時候應該是躲著而不是主動湊過來”
“往哪躲啊?整個加拿大到北美都是人家地獄天使的勢力輻射圈,咱們往哪躲啊”安邦瞧著腿上的槍傷,抹著冷汗說道:“這一把真是懸透了,這一點就折在裏麵了,得回是哥們練過膽子,要不然我一哆嗦德雷克就該下狠手了”
上過戰場打過仗,人的膽氣肯定小不了,但戰場畢竟是考驗軍事素質和技術的地方,你但凡會點三十六計七十二變什麼的都有可能保住性命。
但你麵對一個黑幫教父的時候,在完全沒有摸清他脾氣的情況下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他,那賭自己能不能活著,真就有一半得是靠運氣了。
安邦自從父母雙亡,吃著百家飯長大到如今,命確實不錯,最起碼在安邦還沒有起步的時候,她黃奶奶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神經,能夠看上他。
運氣這東西真不好說,你一旦起點子了,真是有可能擋不住的。
“哥,那個天使他答應你了啊?”丁建國眼巴巴的,好奇的問道。
安邦興奮的搓了搓臉,揮舞著拳頭說道:“草ta麼的,總算是暫時又能重回蜜月期了”
為什麼要用暫時這個詞呢?
安邦覺得,自己和德雷克能夠重歸於好這是現在,那往後的事誰能說的清楚啊?
他們這種合作,就像是站街女身上的那塊步,沒有利潤和利益衝突的時候,捂的老嚴實了,你什麼都看不見,可是一旦有更大的利益關係砸過來,那塊布馬上就飄然而飛了,赤裸裸的殘酷就呈現在了你的麵前。
回到修理廠的時候,安邦被人給抬著上了樓,永孝和劉牧親自操刀,給他取彈頭。
“拿塊布來,酒精,鉗子準備好了,哥,你躺下別動啊,麻藥就沒有了,一切手術以最原始的方式來吧”劉牧把安邦平躺著放在床上。
安邦躺下後,陳小帥從外麵進來,手裏捏著一團東西說道:“來,乖,啊······張嘴”
安邦下意識的給嘴張開,陳小帥給手裏的東西就塞到了他嘴裏:“咬住,一會可能有點疼哈”
“嘶”安邦當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感覺自己嘴裏的味有點不對,怎麼說呢,就好像三伏天裏的臭豆腐被放在太陽底下烤了一天的節奏。
酸臭,外加還有點嗆眼睛!
“嗚嗚”安邦喉嚨裏嗚咽了幾聲,但嘴沒辦法開口說話。
劉牧沒聽懂,還以為他是讓自己快點呢,朝著旁邊的老橋,徐銳說道:“給他腿按住了,千萬別亂動,不然刀口劃歪了,給腿筋割斷就成殘廢了,大圈的殘疾人已經夠多了,領導人可千萬不能再殘了啊”
丁建國斜了著眼睛,說道:“你他麼手術就手術,別拐彎抹角的往我們這些身殘誌堅的人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