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孝把地上的人翻過來後,對方脖子上插著好幾塊玻璃碴子,動脈被割開的後果就是血液如泉湧一般的噴了出來,這人的嘴裏往外“咕嘟”的冒著血沫子。
“完了,動脈被切開了”永孝抬頭說道。
安邦低頭看著地上幾乎馬上就要死透了的屍體,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之前我和小牧曾經發現過咱們後麵有個尾巴,然後我倆就留意了一下,開始不太確定,等咱們從飯店裏出來後,我就又看見他了,這才估計差不多是真有尾巴,於是我倆就試著看能不能給這尾巴按住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上當了······”
“唰”安邦臉色當即就變了,沉默了半晌後,看著身邊的徐銳,王莽,老橋,陳小帥等人,語氣不善的說道:“大圈一共十幾個人,半數以上都是從部隊裏出來的,這裏麵還有好幾個是偵察兵出身,除了永孝和小牧我們這些人全他麼瞎了,幾年的兵都當到狗身上去了是不是?被人在後麵跟著都不知道,他倆要是沒察覺,我看我們這些人誰他麼被崩死了都不冤,喝,喝,喝酒,一喝上酒就他麼找不著北了,咋的啊?太平盛世了唄,你們當這還是在香港呢?”
安邦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之後,所有的人都不吭聲了,這個時候老大的氣勢拿出來,別管是老橋還是王莽都有點發怵,因為從臨戰的角度來講,他們現在的做法都屬於違紀了。
“從明天開始,從我做起,平時一概不能碰酒,除非有必要的場合,但也得至少留三個以上清醒的人,不然我看咱們什麼時候被一鍋端了自己還他麼的沒醒酒呢”安邦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話後就回了酒吧裏麵。
“大佬發活了,以後都老實點吧······”
大圈來到溫哥華後,由於第一把開戰就給越南人打趴下了,全體驅逐出了溫哥華,在心裏上講他們是很傲嬌的,所以平日裏難免有點飄,就比如這兩次喝酒的事上,如果不是永孝和小牧的話,誰他麼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
懈怠了,鬆懈了,對於在戰場上掙紮的戰士來講,這是極其致命的,還好安邦提早意識到了這一點,直接給命令就下來了,從今以後都給我勒著褲腰帶過日子吧。
幾分鍾後,酒吧樓上。
房間裏煙霧繚繞,安邦咬著煙嘴跟何征說道:“警方來人了麼?什麼態度?”
“來了,但是我們屬於正當防衛,沒什麼大事,從死者的身上搜出了一把黑槍,沒有記錄在案的不是正當途徑出來的,再一個我也和德雷克聯係了下,他讓我們不用管,他會處理幹淨的”何征說道。
安邦指著何征說道:“再跟警方聯係,爭取把死了那人的身份給摳出來,什麼人啊這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當場就把脖子給抹了,人家一點猶豫都沒有,能是一般的人麼?”
死了的這個人,身手什麼的暫且不說,就說他被永孝還有劉牧攔住以後,自己受了傷明知道跑不了的情況下,他直接就把脖子捅在了玻璃碴子上,這是什麼態度?
這是舍身取義的態度,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怕人落在對手的手裏被逼問,於是對方當機立斷直接給自己幹死了,根本沒給大圈過問的機會!
這股子狠勁,比前段時間王莽在警察麵前殺了三個越南人後落在警方手裏還要跋扈,悍猛,至少他們大圈裏的人,對自己都狠不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