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連青自己收拾完,換了衣服卸完妝以後,再回到閨房裏時,安邦正四仰八叉的躺著,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牆對麵的大紅喜字。
“這麼快就醒酒了?”黃連青坐在床邊輕聲說道:“我去給你倒杯熱水,然後你好好睡一會”
“啪”安邦瞪著眼珠子,一把拉住黃連青的手,給她拽回到身邊後摟在懷裏小聲說道:“我······們結婚了?”
“怎麼了?嗬嗬,感覺還不真實啊?”黃連青摸著他的臉頰笑道。
“結婚,是不是就意味著有家了?”
“嗯······”
安邦忽然不吭聲了,對於家的概念他大概從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模糊了,父母死在了戰場上,吃著百家飯穿著百家衣長大的安邦總是下意識的回避這個字眼。
忽然之間,結婚之後安邦才恍然間明白,此時大概二十來年模模糊糊的這個詞,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謝謝你,連青”安邦又閉上了眼睛,喃喃的嘀咕了一句。
黃連青神情一愣,對於安邦曾經的過往和經曆,在這些年相處下,她多多少少都已經了解了,所以她瞬間就領會了安邦那一句謝謝的意思。
安邦謝她,讓自己重新有了一個家。
黃連青心裏微微一抽,似乎有點疼。
安邦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神情安詳,平穩,酒醉後臉上掛著一抹似乎極為安心和幸福的笑意。
“我們,會好好的····”黃連青摟著安邦,輕聲說道。
家,區區一個字而已,卻讓安邦盼望了差不多能有二十年左右,也許常人沒辦法領悟到他此時此刻的內心狀態,因為家這字對一般人來講簡直太平常了。
但是對於安邦,這意味著的是,以後他心裏會有念想了!
另外一頭,紮蘭酒吧的一間包廂裏,酒席結束之後魏丹青單獨給林文赫,胡胡給找了出來。
“酒呢就不喝多了,今天晚上真沒少整啊,喝點茶水吧?醒醒酒,然後好往下聊幾句”魏丹青慢條斯理的拿著茶壺,給茶幾上的幾個杯子滿上了。
林文赫靠在沙發上,斜了著眼睛說道:“老魏,醒醒酒然後往下聊,我覺得聽你這話怎麼感覺會有點突突呢?你沒安什麼好心,是不是?”
“嗬嗬,你魏叔在你們心裏就是這種人啊?”
“別人不好說,你以這種形式開口的話,那就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了,我們真怕啊”胡胡端著茶杯吹了吹後,有點心驚的說道:“你看看,你就把我們單獨給找了過來,外人誰都沒有,老魏你要不是為了給我們挖坑,我都跟你姓的”
“年輕人,都是朋友,你用這種方式和我說話,讓我心寒不?合適麼?你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在和我說吧”
“好吧,魏叔你有啥安排,我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