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等不了了,愛他媽咋地就咋地吧,李奎再不救真挺不了多久了”
魏丹青擰著眉頭,臉上的神情糾結,複雜,琢磨不定,似乎很難下定決心。
安邦搓著手激動的說道:“不能等了,魏爺,我他媽寧可冒險給李奎救出來也不能等著讓自己去麵對遺憾,大圈的兄弟再死,我怕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是啊,叔,機會是爭取的,不能一味的等下去”大圈的人都群情激奮,幾乎所有人的意見都偏向於馬上搶人出來。
“行了,都別說了”魏丹青指著樸正煥,嚴肅的問道:“你給我確定一下,以你的經驗來看,李奎最多能堅持多久”
“最遲後天早上,我懷疑他現在已經開始高燒了,超過四十八小時話人肯定完了”
“多少把握?”
樸正煥說道:“七成以上,這樣的傷以前我戰友也碰到過,開始的時候李奎隻是皮外傷無所謂的,眼睛上的創傷是最近幾天才出現的,所以他能挺的時間也就久一點,那個環境是在地下室裏,雖然有點陰暗潮濕,但沒有接觸到外麵所以感染的程度不會特別深,四十八小時左右是最後的期限”
魏丹青掃了眼大圈的人,說道:“給我一天的時間,最遲明天晚上動手,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給李奎弄出來·····還是你們現在就去,但卻至少有七八成的可能性會再次落到警方的眼睛裏,大圈現在出手以後肯定就不會再有機會留在香港了,你們是戰友,我是軍師,我給意見你們自己下決定”
魏丹青話扔在這掉頭就走了,軍師的立場肯定是保整個團隊不散,個人的得失永遠得被排在後麵。
但戰友的立場卻是,明知山有虎,那還得往虎山行!
“啪”幾根煙點起,火光閃耀。
幾人之間一片寂靜,他們不怕死,但都在衡量魏丹青的話。
“我能說幾句麼?”樸正煥忽然開口了。
“你說”
“這個地方,我前前後後查過很多次,裏麵的人做了挺周全的防範,你們如果貿然去的話肯定得有人手折在裏麵,如果是我單獨進去的話,我能一直闖到地下室裏把裏麵的人給幹了······但是我自己也絕對廢了,根本沒有出來的機會,他們抓人不殺,無非就是等著你們自投羅網呢”
樸正煥說完,又補充道:“在北朝鮮的時候,我們部隊曾經有過專門的針對性訓練,就是怕我們保護的目標,被人給圈起來,所以營救方麵的問題,我比你們經驗要多點,你們去了真挺難的”
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道理歸道理,人的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樸正煥不是說自己單兵作戰比大圈要強出多少戰鬥力,而是他曾經有過專門對此這種情況的訓練,針對性比較強。
半晌後,安邦抿嘴說道:“最後一晚,明天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