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邦他們離開跑馬地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一路上所有的人全都默然無語,神色都頗為嚴峻,一夜中發生了太多的事,不但讓大圈措手不及,同時也損失慘重。
一場滑鐵盧,似乎讓安邦意識到,當有棘手的事到來時,他們處理起來還是稍顯稚嫩了一些。
清晨的一縷晨光從天邊灑下,世間充滿了光明,紮蘭樓上卻被人抽的煙霧繚繞。
安邦叼著煙倚靠在沙發上,腳下是一地的煙頭,人被抽的嘴唇都有點發白了,煎熬了一夜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蠟黃,王莽抱著胳膊靠在牆上緊皺著眉頭,屋內其他人的神情也都不太好看。
魏丹青坐在辦公桌後麵卷著煙絲,卷好之後叼著煙卷,手裏的打火機“啪,啪,啪”的一下一下的打著,始終都沒湊到煙頭上,寂靜的屋子裏聲音顯得十分的清脆。
“魏爺,這都夠鬧心的了,你就不能不整出這噪音來麼?商量一下,安靜會唄?”徐銳忍不住了,覺得聽的這動靜心裏更加煩躁了。
“啪”這一回魏丹青把煙點著了,然後“咣當”一聲把打火機扔在桌子上行,仰著腦袋說道:“這就不行了,就沒轍了?出事不到十個小時,就開始麻爪了?嗬嗬,你們幾個是不是也太禁不起風浪了?”
安邦彈飛手裏的煙頭,皺眉沒有吭聲,魏丹青用手敲著桌子,鏗鏘有力的說道:“你沒出來的時候,小九他們去美國接貨,貨被扣了人也被扣了,我們所有的人全都在香港短時間之內根本就來不及去救援,並且就算去了也沒轍,為啥?因為在洛杉磯我們一點根底都沒有,反倒是麵對的卻是當地最大的華人社團,大圈當時都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眼看著再有一股小風吹下來就能讓我們粉身碎骨了,我就問問你們,這個處境難不難?”
王莽和徐銳從嘴裏擠出一個字來:“難!”
洛杉磯那次,大圈走私後人貨被扣,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完了,因為洛杉磯太遠他們就是有一身的力氣也根本都用不上勁,隻能眼睜睜的希望佛祖能夠開恩了。
但是,誰能想到最後會是另一個結果呢?
魏丹青徐徐的抽著煙,說道:“急是他媽最蠢的做法,因為你幹著急也沒有用,解決不了實質性的問題,洛杉磯那次你們誰看我急了?”
王莽嘴角抽搐著說道:“你好像,嘴都起泡了吧?爺,那天你上廁所忘了衝,我正好進去了,還發現你挺幹燥的呢,這火得上了多大啊”
“唰”魏丹青抓起桌子上的煙盒就撇了過去:“我那是上火麼?是他媽因為······草,能不能說點正事,洛杉磯那麼難,咱都能把結給解開,這次差啥啊?”
“差在有點沒譜了唄”安邦歎了口氣,攤著手說道。
大圈這次主要就差在措手不及和反應太慢和對對手的不了解上了,如果安邦知道鄭朝這幫人這麼難對付的話,當時肯定就搖其人馬然後帶著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