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丹青一進來就受到了特殊的照顧,可能是考慮他歲數有點大的原因,審訊的人下手的時候就留了點分寸,隻是拳腳相加而已,那些用來逼供的路子到沒往他身上用,但年過五十的人了被折騰一番也基本上被糟蹋的夠嗆,魏丹青呼吸的時候就明顯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說吧,澳門以西海域邊,距離海岸一百二十米處,一個叫江同林的人被埋在了沙坑裏,這個人的死是你殺的吧?”
魏丹青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斜了著眼睛冷笑道:“都把我抓來了,不知道我什麼身份嘛?我就算是想殺人,還用的著我自己動手麼?我一個眼神過去,多少人能幹這個,你拿這個罪名來扣我合適麼?”
“嗬嗬,對,不是自己下的手,你是指使的,行凶的人是另外的五個,我剛剛接到信了,他們人也已經被抓住了,聽到這你認不認罪啊?”
魏丹青驚了一下,他估計著自己被抓後少馬爺的人也得漏了,但沒想到他們能被抓住,居然沒有跑的了。
“認罪吧?澳門沒有死刑,你認罪態度良好的話,我可以向法官替你求情判你個十幾年也差不多了”
魏丹青頓時笑了,嘲諷著說道:“我認罪啊?你看我這個歲數要是被判十幾年的話,那是什麼結果啊?我這輩子還有出來的可能麼,就算能出來是不是也是躺在棺材裏出來的啊?”
“啪”審訊的人拿出一疊照片扔在了魏丹青的身上:“看看,能認出來吧?”
照片是黑夜裏拍的,有點模糊不清,但照片中的人還是能看出來,其中有他,有少馬爺,黃振文他們,這些人的中間,大剛的小舅子將同林沒埋在了沙坑裏。
最後兩張相片裏,是白天拍攝的,這次就比較清晰了。
江同林身子在沙坑中,腦袋歪在一旁,脖子上有一條血印,閉著眼睛臉色青紫。
老套路,在香港沈從文那個手下被人殺死在租住屋中的那一幕,和現在幾乎如出一轍。
算人者,必被算之!
被人算計了不奇怪,但能被人如此輕易喝清楚的掌握自己的行蹤還有計劃就有點奇怪了。
魏丹青沉默著沒有吭聲,審訊的人笑道:“你是沒有動手,隻是指使而已,不過無所謂了,下手的人我們也找到了,這個案子任憑你怎麼解釋也沒用,老實點自己把罪認了,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你要是不認的話,那我就給你指出另外一條路吧,行麼?”
“嗬嗬······”魏丹青仰著腦袋說道:“警匪勾結,你們澳門警方和周坤這麼明目張膽的穿一條褲子啊?”
對方低下腦袋說道:“在香港不也是這樣麼?我給你一條路,答應周坤的條件,把股份全都給他送回去就行了·······要不然就像你說的,等你從監獄裏出來,那也是躺在棺材裏被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