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丹青翹起二郎腿,端著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口,也不搭話。
他的態度就是你別管我瘋沒瘋,你先把我給你說的話聽清楚了再說,然後你在仔細的琢磨琢磨。
時間緩緩流過,屋子裏寂靜無聲,隻有趙宗德和黃偉文濃重的呼吸聲,還有魏丹青品茶的動靜。
“咣當”一杯茶喝完,魏丹青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抻著脖子喊道:“麻煩,在來杯茶水”
“你知道,為了永利酒店的股份,我們和生堂等了多少年,又付出了多少東西麼?”趙宗德黑著臉說道:“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想給我要過去,你開什麼玩笑?這個條件,我肯定不能答應你,換一個吧”
“謝謝!”魏丹青朝著送茶的秘書笑了笑,然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對,你說的都對,但是趙老板啊,你也得明白你就為了這個股份,把我們安邦給送進了監獄,把王莽給送進了醫院,現在又讓我大圈和屯門的人被困在海外回不來,那我的損失呢?我的損失擺在這,我找誰去說啊?”
“你放屁,安邦進監獄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黃偉文說道:“王莽進醫院,那隻能算是雙方之間正常衝突下的意外,你別往我們身上算”
“唰”魏丹青一攤手說道:“對,他自己作死作進去的······王莽是見義勇為,但說到底不還是和你們有關係麼”
“安邦的事,真的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魏丹青頓時嗬嗬一聲,冷冷的笑了。
安邦進監獄,大圈流露出的態度始終都是認為和生堂幹的,並且趙宗德他們也根本沒有辯解,因為那時候解釋或者不解釋都沒有必要,人畢竟已經進去了。
但誰能想到,現在魏丹青會拿這個來說事啊?
趙宗德接著說道:“洛杉磯的事,人確實被扣了,但後來他們不也是跑了麼”
魏丹青敲著桌子擲地有聲的說道:“那人呢?人現在回來了麼?你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這三次事每一次我們大圈都損失不小,你想讓我就這麼輕易的給掀過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趙老板你想和談那就得拿出一個讓我們滿意的態度來,不然這事免談”
魏丹青無賴的態度,挺讓趙宗德無語的,但他現在卻是百口莫辯,真真是憋屈到死了,想解釋卻完全無處下口,之前這些被看做是神來之筆的舉動,這個時候完全被對方反手就給拿出來當成了是談判的籌碼。
魏丹青的意思就是,我很委屈,我有理由漫天要價,你要是不答應那咱們就繼續耗下去。
趙宗德呼吸略顯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起身手拄著桌子問道:“除了這個條件,是不是沒的談了”
魏丹青緩緩的搖了搖頭,耷拉著眼皮說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