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政府那邊給你們的期限,是到什麼時候?”魏丹青皺眉問道。
“半個月後,剩下的拆遷工期大概是十二天的時間,所以他們這一卡如果時間太長的話,搞不好就得延期了,而延期的話你們肯定要付出違約金的”林宇解釋道。
“怎麼談都不行麼?”老橋問道。
林宇點頭說道:“按照補償協議最大價值化談的,但還是談不了”
老橋問道:“那比如,在可能允許的範圍內給他們多加點錢呢?畢竟,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
林宇搖頭說道:“這個不行,因為你要是加了錢,傳出去的話那前期搬走的那些人怎麼辦?他們肯定回頭會來找我們的,幾百戶人家呢你難道各個都給加?”
“那也不能就難在這啊?”李奎說道。
林宇兩手一攤,很直白的說道:“我們的隊伍隻負責工程這部分,談判的事能談下來的我們自然能談,談不下來的就得靠你們出馬了”
“哎,啥也別說了,該到我們這些社會人士出馬的時候了”老橋拍了下李奎的肩膀說道:“給你個機會,體現一下你在香港監獄裏改造的成果,剛出來就碰上個這麼難題,去找找存在感吧,你跟他們聊聊”
“妥了,我試試”李奎整了下衣領子,就朝著其中一戶人家走了過去敲了下門,門剛一打開,一盆水“嘩啦”一下就從門內潑了出來,正好把李奎從頭到腳全都給淋了一遍。
李奎伸手從臉上摘下兩片菜葉子,甩手就給扔了,衝著那戶人家喊道:“長沒長眼睛啊,外麵有人看不見麼?”
“我自己家的地方,你們不長眼的杵過來,你說誰呢?”門裏,一個身材高挑,過耳短發麵容清秀靚麗的女子單手叉著腰拿著一個空盆,沒好氣的走出來,伸手指著李奎和他身後的人說道:“你們這些人我早就看出來你們不懷好意了,香港是法製社會,有民主權利,你們不能在未經我們許可的情況下,擅自剝奪我的所有權”
這女人叉著腰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是在發火,火藥味比較濃,但你仔細品品的話,她這急眼的時候卻別有一番風味。
清冷,不苟言笑,但舉手投足間卻又比較奔放。
怎麼說呢,比較像重慶森林裏二十多歲時候的林青霞。
表麵看起來像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冰山裏麵始終有一股熾熱的岩漿。
“唰,唰”王莽在後麵眨了眨眼睛,小聲跟林宇問道:“這姑娘挺帶勁的啊,是誰啊?”
“住戶之一,獨居,其中就她最不願意搬走了”
王莽伸手捋了下自己牛犢子舔的發型,夾著褲襠邁著小碎步就走了過去。
老橋在後麵問道:“哎,你輕點,千萬別動手啊,那姑娘在你麵前就跟個小雞崽子似的,你別一激動給人掐死了”
“不是······”王莽回頭呲牙笑道:“我的春天來了,我去發個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