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在一片悄然無息中安然度過,今日的香港表麵上雖然波瀾不驚,但在背地裏卻也是暗潮洶湧,蔣中元果真按照王莽給他提的意見去辦了,開始讓旗下的人四處搜羅在飯店裏投毒的那夥人,線索肯定很少,甚至可以說是聊勝於無,但蔣中元有一件事幹的非常出神入化,就是他是大張旗鼓的在搜人,新安社下所有的馬仔全都散了出去,幾乎全都在大街小巷堂而皇之的打聽著。
蔣中元這麼幹的意圖非常簡單,你不是藏著呢麼,那我就奔著打草驚蛇去了,就是要把你給驚出來。
新安社在搜人的同時,和興和的人馬也在搜,跛龍帶隊幾個堂口的老大發號施令,尋找大圈這夥人。
當天晚間,八點左右,幾台私家車停在了紮蘭酒吧的馬路對麵。
跛龍坐在車後麵手裏擺弄著一把七孔砍刀,看著酒吧門口說道:“大圈就那麼幾個人,麼的,一消失就找不到,還就這一個場子,草,找了一天找不到人,那就來這堵著好了,告訴我們的人都準備一下,一會酒吧開門之後就全都給我衝進去,從今天開始這間酒吧我得讓它從此就處於歇業的狀態”
“嗬嗬,龍哥,一會我打頭陣唄?”坐在跛龍身邊的一個青年主動說道。
“你叫陳小文是吧?我記得,你之前曾經在紮蘭捅過大圈裏的人是吧?為啥啊?”
跛龍身邊坐的青年大概二十三四歲,叫陳小文,兩多月前,紮蘭酒吧發生了一場鬥毆事件,有三個青年跟大圈的人發生了衝突,並且當場就把人給捅了好幾刀,隨後這三人跑出來就消失了,而紮蘭這邊也沒有選擇報案,隻在外麵尋找了一段時間後就不了了之了,因為被捅的人也沒死,而找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場衝突就此被掀過去了。
陳小文撓著腦袋,簡單明了的說道:“喝多了,吵了幾句,當時腦袋一熱就隨手把刀給抽了出來,胡亂捅了幾下,沒想到把人就給捅傷了,龍哥,捅了大圈的人我們就走投無路了,所以就來投奔你了”
“你算是投奔對地方了······”跛龍熱絡的拍了拍陳小文的肩膀,然後指著酒吧說道:“再給你個出氣的機會,一會開門,你一馬當先,行不?”
“沒問題”陳小文當即點頭說道。
十幾分鍾之後,紮蘭的卷簾門升了起來。
跛龍將砍刀伸出車窗敲了敲,喊道:“來人,全都給我紮進去,照著重新裝修的狀態,把紮蘭給我砸一遍”
“咣當”幾輛私家車同時響起開關車門的動靜,大批人拎著鋼管砍刀呼啦一下奔著酒吧衝了過去。
跛龍喊完人後,扭頭看著旁邊的陳小文狐疑的問道:“哎,不是讓你一馬當先麼?腿瘸了啊,怎麼不動呢?”
陳小文手插在上衣口袋裏,忽然眼神望向了跛龍後麵的車窗:“龍哥,你看那是?”
跛龍下意識的回了下頭,陳小文插在口袋裏的手伸出來後攥著一根鐵絲,突然一下就繞到了他的脖子上。
“呃!”脖子上猛然被一根細細的鐵絲給勒緊了,跛龍頓時就處於窒息的狀態,瞪著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伸著舌頭艱難的吭哧出兩個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