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然端了一杯水放到他麵前,看著眼圈四周泛黑一臉疲憊的安邦,她輕聲說道:“其實,我們剛來香港的時候也很難,那個時候身上沒有錢,沒有工作也沒有安身的地方,但難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日子就慢慢的好起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就是因為我們都想好好好的生活下去吧,你說這叫不叫信念?”
安邦無神的眼睛瞄了她一下,嗯了一聲。
鄢然忽然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輕輕的抓了一下,說道:“有信念,隻要人還在就行,人沒了就真的是什麼都沒了”
鄢然的手有點冰涼,很軟,放在安邦的手上後讓他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他錯愕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是鄢然第一次這麼主動和他親密。
女人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把手抽了回來:“你喝點水,看你熬的,眼睛都黑了”
安邦又嗯了一聲,眼睛餘光忽然瞥到電視上的一幅畫麵。
電視上一直都在滾動播放著一個新聞,新聞的畫麵是黃連青和李澤明的相片。
置地廣場門前的綁架案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但綁匪和肉票卻好像突然從香港消失了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兩天,綁匪一直都沒有和黃李兩家聯係,到底是要人還是要錢,整的這兩家人心惶惶的。
“啪”安邦點了根煙,默默的抽了幾口之後,腦袋裏一個不太清晰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阿邦,還有兩天馮先生的人就要過來找你了,你怎麼想的?”徐銳靠在門框上,看著狀態萎靡的安邦忍不住的勸慰道:“實在不行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吧,從長計議”
安邦夾著煙的手指略微顫抖了幾下,他昂著脖子擲地有聲的說道:“麼的,人說話就得一個唾沫一個坑,我安邦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涉毒,我就絕對不會碰毒品”
徐銳歎了口氣,說道:“我說的是從長計議,我們需要暫避風頭,既然那位馮先生那麼強勢,我們又為什麼非得和他對著幹呢?”
安邦看著電視上兩個人的相片,忽然掐了煙頭,抓起衣服說道:“銳哥,你跟我出去一趟”
“哎?談正事呢,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徐銳從桌子上拿起車鑰匙跟了出去。
“有個路子不知道行不行,暫且一試······”
同一時間,深水灣道66號豪宅。
這是香港首富李嘉強先生的住所,這幾天豪宅裏人頭攢動,警方和李家的關係頻繁出入,一直都在等著綁匪消息,但等了兩天之後,綁匪不但沒有蹤跡,也沒有聯係李家的意思,這讓那位向來泰山壓頂都麵不改色的老人,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鈴鈴鈴······”這時,一串電話忽然打破了豪宅的寧靜。
管家剛拿起電話,裏麵就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準備五個億,換李澤明先生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