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挺不樂意的斜了著眼睛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自私呢?”
“嗬嗬·····”安邦一臉幹笑。
徐銳歎了口氣,說道:“你忘了我們在貧民區裏喝酒的時候曾經說過的那番話了?你忘了我一激動都和你歃血為盟了?阿邦,既然是兄弟那就不應該分的那麼清楚,說句俗話,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是戰友是兄弟,不是合作的關係,明白麼?”
安邦搓著手,點頭說道:“明白,明白”
“還有,你要是這麼見外,以後咱還怎麼相處?有事,你就應該說出來才對,在醫院如果你和阿莽提前把要辦的事告訴我們,我想那可能就是另外一番結果了,而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你錯就錯在不該瞞著我們私自去辦了,從離開九龍城貧民區那時候開始,咱們幾個就已經登上了同一艘船,阿邦,那我問你,明天我說有個掉腦袋的麻煩,需要你和我一起去,你會不會拒絕?”徐銳擲地有聲的問道。
安邦說道:“不會,你開口就行了”
“同樣的道理,阿邦,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也不會拒絕”徐銳拍了拍他的大腿,說道:“雖然我們都從戰場上退了下來,但生活其實就是另外一個戰場,我們是戰友,是可以生死與共的戰友,不應該凡事都分的那麼清楚的”
李奎和馮智寧也點頭說道:“邦哥,出來一起打天下,咱們就得有桃園三結義的精神,銳哥說的沒錯”
王莽樂了,指著徐銳說道:“哥,我看他壓根就不是幹什麼汽車兵的,以前肯定是做指導員的,你看這理論說的,把咱們弄的都啞口無言了”
徐銳傲然說道:“在部隊裏我也是個兵痞子,每次惹事教導員找我談話,但最後的結果都是,他沒訓到我,反倒是被我給洗腦了”
安邦呲牙笑道:“你這麼一說,那我就徹底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午間,中環某家港式餐廳。
蔣中元對麵坐著趙六民,這一頓是送行飯,晚間趙六民就要從香港偷渡回內地了。
“麻煩你了,中元”趙六民端著一杯紅酒晃了晃,示意道:“沒想到來香港會碰到這麼多事,因為我,讓你受累了,抱歉,抱歉”
蔣中元端著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咱們兩家是世交,有些事我們不需要分的太清楚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畢竟這次的麻煩稍微大了點,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你放心,等我回到京城後過段時間我就研究下公司的事,九七前後我們肯定能夠抓到大把的賺錢機會,按照之前說好的,利潤我多讓你兩成”
蔣中元靜靜的看著趙六民,放下酒杯,皺眉問道:“六民,你覺得是錢,個人恩怨,性命哪個重要?”
趙六民楞了,然後才說道:“當然是性命重要了”
“命重要,那你就沒想過萬一在香港你回不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