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別問柳驚鵲這筆的價格,柳驚鵲支支吾吾搪塞過去,黎別那時候知道奢侈品鋼筆也就是派克跟淩美,既然筆尖上這兩者都不是,估計也不會很貴。
溫水拿著這跟筆愛不釋手,把玩了很久,雙眼微眯,眼睛中好似射出萬長綠芒,黎別見過溫水這副模樣,有時候溫水盯著穿校裙的女同學的腿的時候,黎別打心裏明白,這是貪婪,無節製的欲望,黎別恍然想起,高二剛開學那天,唐橋橋跟溫水撞了個滿懷,溫水也是這副模樣。
黎別一陣厭惡,一看手表快上課,“老師,鋼筆,我回去上課了。”
這時,化學教研辦公室裏走出來一個身影,黎別側頭看去,竟然是柳驚鵲,柳驚鵲推開玻璃門,走出來撩一撩耳邊亂發,黎別見柳驚鵲黑色褲子上膝蓋部分有塵土泥漬,黎別登時明白,剛才那抹人影是柳驚鵲。
溫水背對著柳驚鵲,他沒看見柳驚鵲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溫水心裏滿打滿算怎麼糊弄走這根筆。
“行了,這根筆送給老師,你快去上課吧。”溫水轉身沒想到背後還站著一個人,嚇得定在原地。
“這位老師,您要是喜歡這根‘namiki’,我家裏還存著幾根,您要是喜歡,我改天可以一並給您送來,那幾根都是yukari係列的螺鈿櫻花,您應該懂得這兩個係列之間的差價,我外祖父是這個鋼筆廠的執行董事,您要是想要那款都行,唯獨這款不行。”
溫水一聽,下巴都快掉到在地上,隨即冷笑,“你外祖父還‘並木’的執行董事?我還sx省委常委呢!”
“溫老師,這根鋼筆,對我來說有紀念意義。”黎別站在溫水眼前,握住鋼筆的一邊,“您還是還給我的好。”
“你看你,這都兩年了,你黎別是我最看好的學生,畢生知識全都授予你,你難道不知道表示一下。”
“老師這樣子吧,等我高考後,把這根筆給你行不?”黎別沒辦法。
溫水跟當年簽訂《馬關條約》的伊藤博文似得,沒得到,沒吞下,還餓得很,吃到嘴裏才算數,一臉猥瑣,正要欲張口。
柳驚鵲拿出手機,給父親打電話,把這個惡心的油膩的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喂?父親?”
孫主任路過的時候,看見這陣勢,一聽柳驚鵲正打電話,跑過去把柳驚鵲電話掛掉,“姑奶奶,你給你父親打什麼電話啊?溫老師哪裏做錯了?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溫水一聽,當時犯病,孫主任按住溫水抬起的胳膊,悄聲說,“溫老師,這女孩您不知道?她父親時任外交部領事,國際關係辦公室主任,副部級的官,您惹得起?人家媽是全球五百強公司董事的千金,您惹得起?無論是哪個,您都傷不起,傷不起。”
溫水一聽這,登時軟下來,雙手把鋼筆捧還黎別,“柳同學,我剛跟黎別同學開玩笑呢,我不知道這根鋼筆是你送的。”
黎別看著溫水,“老師,這根鋼筆是她送我的,既然已經送我,就是我的了,等高考後,我把這支鋼筆送給您,用以報答您的恩情。”
“好,好!”溫水笑著和孫主任走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