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來吧,任學姐擔心死——你了!”
“喂!黎別你沒事吧?”電話那頭傳來任盈月的聲音。
“我很好,一點輕傷沒事,你沒事吧,你們在哪裏?你們咋遇上了?”
“嗯嗯,我很好,倒是沒見溫涼同學,我們在五路口地鐵站下麵,正計劃還去不去找我妹妹。”
任盈月聽起來興致不高,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擔心妹妹。
黎別打給溫涼,才會知道這貨嚇得屁滾尿流,早坐上地鐵回去了。
no.5
“學長,五路口地鐵站在哪裏?”“就是這兒。”
兩人正說道這裏,鍾聲響了,景雲大鍾響了!
“當!”第一聲,聲聞十裏,行人紛紛駐足,“當!”第二聲,萬人歡呼,聲聞九霄,“當!”第三聲,戛然而止,還沒敲完,被人攔了下來,直讓人覺得別扭。
每逢新年伊始,由四廟主持扶柱擊景雲大鍾為四方百姓祈福,庇佑我三秦兒女及海內外炎黃子孫,可今天鳴鍾,到底算是給rb鳴喪鍾,還算是給自己敲的福鍾,說不準。
“別愣著了。”黎別扯著姑娘進地鐵站和唐橋橋一眾彙合。
“我媽媽剛打來帶電話,說她也在這個地鐵站。”
剛到負二層,裏麵沒多少人,一眼看見唐橋橋,穿著一條熱褲,露出兩條纖長美腿。任盈月挽著她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狀,兩人昨天還針鋒相對,今天這般惺惺相惜,嗬,女人。黎別心裏一陣感慨,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任盈月緩緩抬起頭,瞪大眼睛,張開雙手向黎別跑來。
黎別登時嚇了一跳,不由得春心蕩漾,難不成感激我要以身相許?這是要投懷送抱?這麼在意我,看我傷這麼重,心下過意不去?
誰知,任盈月一把抱住那個小學妹,“鵲兒!你怎麼在這兒?”
“姐姐,媽媽呢?她不說,她也在這兒麼。”
一個全身濕漉漉的少婦走來,頭發結成一束一束,原來高壓水槍衝擊下,把那群歹徒衝散,讓她躲過一劫,正好她也穿著浴衣和服,也挺配氣氛。
她把那個姑娘攬在懷裏,緊緊抱住。
直到出了保稅區地鐵站母女二人也沒分開,聽任盈月說,這個小學妹叫柳驚鵲,二人並不是親姐妹關係,隻是關係很好的表姐妹罷了。
下了晚自習,黎別和唐橋橋一起回家。
唐橋橋看黎別一直呆著不說話,“咋了?想哪個女孩呢,是任學姐呢,還是柳學妹呢?跟我說說唄,看上哪個了,我幫你撩,要手機號,這都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黎別把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開,“我,誰都沒想,隻是在反思,怎麼好好一個遊行變成了這樣——”
“你少來,別裝正經轉移話題,校褲拿回來後,你給我洗得香噴噴老娘才會穿,沒經過我同意,把我的東西借出去,黎別你可真行!”
“我——”
“你也別多想了,拿這個三明治給你,聽說你今天是擔心我來找我,廢了很大力氣,謝謝你。”
說著,唐橋橋在黎別麵頰上貼著的創可貼上吻了一下,緩緩低下頭,一溜煙跑進大門,連再見都沒說。
黎別摸摸臉頰上的創可貼,心裏一熱,跑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