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
黎別剛進家門,還沒換鞋,“奶奶,幫我把校服褲褲腿改一下,還有橋橋的。”
“敗家孩子,盡給奶奶找活兒幹,不怕把奶奶命要了?”
“謝謝奶奶,拜托您了,給您倒水喝,明天就要。”
“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改,去哪兒呀?就在這兒脫呀,怕啥,又沒別人。”
“不!”黎別一口回絕,又伸手摸摸被任盈月絆倒的地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她真的用力狠,那塊還是麻酥酥的,用來絆人這兩條腿就不是好腿,應該由我看管起來,防止它再次犯事。
想到這裏,黎別臉上泛起笑容。
“待房間裏幹啥呀?還不出來。”
奶奶叫了一聲,黎別這才回過神來,“來了。”
換好短褲拿上唐橋橋的校褲準備出去,樓上傳來一陣撕打摔倒的聲音。
“來呀!你打死我呀,爸爸當年還不是被你給氣走的,他就是被你趕跑的,像你這樣的女人,活該!”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我活該?我他媽賤,賤得慌嫁給你爸,賤得慌養你,給我回來,好好待屋裏,告訴你,老娘沒有一丁點對不起你那個死鬼老爹。”
奶奶摸摸唐橋橋的校褲,“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給妮子把活做細點。”
黎別點點頭,轉頭進房間做作業。
清晨,天還沒透亮,黎別站在洗臉櫃前發呆,注視著鏡子裏頭發亂叢叢的人發呆。
“哐哐哐。”一陣下樓的聲音,是唐橋橋的腳步聲,沒停下來?黎別含著牙刷衝到樓道,“橋橋!”
唐橋橋回頭看他一眼,提提口罩擋住紅腫,“今天你一個人走吧。”
“去哪裏呀?”唐橋橋沒在給他回應跑下樓。
黎別涮掉嘴裏的泡沫,都沒顧上洗臉,以手代梳整理整理頭發,拖上書包追唐橋橋。
“帶上飯!”
“奶奶,我今天在外麵買。”
街道上行人匆匆,大多是學生們,這個點上班族還悶在被窩裏睡大覺。黎別站在樓道口左顧右盼沒見到唐橋橋的身影,怎麼?跑這麼快,難不成還插上翅膀飛走了?
黎別沿街找尋,盯了一路都沒看見,怪了還真飛了?黎別走到教室裏,右手邊上座位空空如也,早讀馬上開始怎麼還沒人影?
黎別躲到廁所,掏出直板機打電話,沒人接,發短信,沒人回,黎別怕溫水發現,當逃課處理,給唐橋橋記過處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早讀一個小時,黎別念得嘴皮發麻,都不知道讀了啥。
黎別渾渾噩噩走在去操場集合的路上,迎麵走來一男一女胳膊上帶著紅袖章,是跑操檢查員。黎別一拍腦子,校褲忘在家裏門廳櫃上沒帶到學校來,這下糟了又得被溫老師訓斥,印象又要掉分,真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