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殺意跟威壓,將整個場麵弄的凝肅起來,氣氛就像到達了冰點,瞬間隻剩下了呼吸聲。就連陳國漢,椎拳崇這些沒心沒肺的樂天派,都被盧卡爾的這種帝皇般的壓迫給震地不敢稍動。
“咕嚕咕嚕——哈~~”
這個不和諧的聲音將這份冰冷給震碎了,盧卡爾那充斥著高傲與蔑視的目光帶上了一絲的趣味,看向那個旁若無人,拿著數十萬美元一瓶的紅酒當做白開水喝的酒鬼老頭。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看了過來,這個就像是尋常人家裏貪杯的酒鬼爺爺般的老頭,也是頗為不好意思地放下了酒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頭我失態了。”
就像是客人吃高價物件被主人家看到的尷尬樣子,渾然沒受到盧卡爾氣勢的半點影響。
盧卡爾看著這個鼻頭紅紅,帶著酒糟鼻的高齡老頭,然後他就笑了,笑的很大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盧卡爾的笑聲一起,那種在空氣中彌漫的凝重壓迫瞬間煙消雲散。
感覺到這種壓迫消失,眾人更是鬆了一口氣。有實力稍弱的,比如陳國漢,蔡寶健等人,已經是大汗淋漓,正在大口大口地呼吸。
“現在可還沒到比賽的時候,隻是我作為東道主來宴請你們而已,可不要誤會哦”盧卡爾又恢複到原先,一開頭的那個和氣貴族大叔的模樣,笑眯眯地對著格鬥家們說:“是我失態了,我自罰一杯。”
隨著盧卡爾的這一杯酒下去,整個長桌的氣氛又回複到原先的狀態。
但是,真的恢複了嗎?
特瑞看著自己掌心已經濕潤的手套,剛才的壓迫就像夢幻一樣。隻有這掌心汗水證明剛才那壓迫不是夢幻,而是真實存在。
也許都在歡笑,都在像之前一樣地大快朵頤,但是盧卡爾剛才那冷酷暴虐的形象已經深植於眾人的心中。
等到航母上的侍者帶著各位格鬥家來到他們的房間,關上了門,暫時與外界隔離之後,林靖才能長長地呼出這一口氣。
這口氣他憋了很久很久,直到現在才能痛痛快快地整出來。
“那個盧老板還真厲害啊,嚇得俺差點就忍不住,直接一刺刺過去了”麟揭下麵罩,蒼白的臉隱約有些紅暈。就在剛才盧卡爾爆發出驚人壓迫的時候,他心中潛藏的殺心險些就暴露了出來。
要知道,作為一名刺客,在不恰當的地點不恰當的時機暴露出自己的殺心,可是一件分分鍾會掉了性命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刺下去了,現在可就沒這麼安逸了”牙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樣,可若是有人看他的手心,就能看見一抹紅色。牙刀竟然是在感受那壓迫的時候,指甲不自覺就刺破了皮膚,在手心留下了幾個傷口。
“怎麼樣,這就是我們要麵對的敵人啊”林靖輕鬆地說道,他的最後一點不安在盧卡爾氣勢爆發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他反而是現在這群人裏最為輕鬆的一個。
“還可以,我一個人肯定不行,但是加上你們的話,那就是十拿九穩了”麟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