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完】(1 / 3)

聶穎謙的手機打不通,雪荔轉打杜雲移動電.話,杜雲言辭含糊,沒有透露聶穎謙行蹤,不知是不是又出了狀況。

雪荔打回海濱路,傭人說聶穎謙沒有回來過,心急火燎的雪荔決定去日本找他,被曉泰阻止。

“當務之急先搞清楚他的身份,你去紐約找他母親,我去日本,保持聯係。”

於是,曉泰陪雪荔先回台北,把灣灣放在鄧婉柔家,兩人直奔機場。

分赴兩地,在機場匆匆告別。

十二小時抵達紐約,剛好是傍晚落日時分。

雪荔搭乘機場的士直奔聶老太太住所。

一如第一次來,樓道長長的走廊散發著年久日深的黴味,大人不顧形象的尖叫,小孩亂跑亂竄,許多戶人家敞開大門,屋裏狼藉,鍋碗碰撞劈啪作響,有烤熱狗的味道。

雪荔在門前敲了好久,一直沒人開門,屋裏也聽不到聲音,兩戶鄰居跑出來對她指手畫腳的嚷嚷,應該是告訴她有關聶老太太的事,隻是雪荔聽不懂,雙方雞同鴨講。

雪荔站在門口不知道怎麼辦,去而複返的鄰居拖了位東方麵孔的女人走過來,那女人上下打量雪荔,問她:“你是中國人?”

雪荔饒是激動:“是,我是中國人,請問,這家老人去哪裏了?”

這位東方麵孔的女人和白人婦女用美語交流一陣時間,然後翻譯給雪荔。

“這家瞎眼的老太太上個月就餓死了。”

雪荔瞠目結舌。

“怎麼會餓死了?!”

“沒人管當然餓死啊!”

“她兒子給她請了保姆啊,你們看到他兒子了嗎?”

女人又和白人婦女用美語交流,白人婦女可能比較激動,揮舞著雙手,不計形象。

“那男人不是老太太的兒子,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反正經常打老太太,老太太餓死後,直接拖去殯儀館火化,後事都沒人辦。”

“這位老太太在這裏住了多久?”

東方婦女又和白人婦女交流了一下,然後轉達。

”就是去年才住進來的。”

杜雲說,聶穎謙從13歲就住在這裏,他騙了她。

雪荔指甲掐著掌心,無法呼吸。

這到底怎麼回事?聶穎謙為什麼要騙她?雪荔站在樓下,茫然無措。

再給聶穎謙打電.話還是沒人接聽,剛揣回手機,來了急電。

雪荔本能的以為是聶穎謙,結果令她失望,是曉泰。

“曉泰,穎謙不在美國。”

“我知道,他在台北。”

“台北?”

“雪荔,你能不能挺住?”

曉泰尤其嚴肅,雪荔意識到情況不好,更為火急火燎。

“到底怎麼了?穎謙出事了?”

“不是……雪荔,聶穎謙跟閔泰琳……結婚了……”

霎時,雪荔在街道邊停下來,扶著牆用力呼吸。

“曉泰,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你要不要緊?我……”

“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雪荔悲憤的咆哮,惹得路人回望連連。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到日本就聽說聶穎謙跟閔泰琳結婚了,豪世和仙島已經合並重組,聶穎謙擔任集團主席和執行總裁,人已經回台,估計是處理豪世內部的相關事宜。”

“……”

街上的人都在看她,雪荔的視線越變越模糊,看不清人形,低血糖症狀又出現了,她靠著牆角,聽到有人問她什麼,但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視野中黑漆漆的,心髒翻湧作嘔,尤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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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世一層大堂正在轉賣辦公器械,大批員工奔湧來往,人影匆匆。

許多人看到了雪荔,大家都沒有說話,各自忙著,卻在雪荔走過去後相互遞眼色。

雪荔坐聶穎謙專用電梯直達豪世頂層,秘書室空無一人,資料全被搬空,地上零零散散幾張廢舊A4紙,還印著鞋印。

朝聶穎謙辦公室走的途中,雪荔緊緊掐著掌心,那種感覺很疼,而且來自於心上,她覺得真相一定很殘忍,而現在,就在真相邊緣了。

辦公室的門敞開,男人立於落地窗前,穿雪青色襯衫,套一件藏青藍馬甲,修身西褲。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中,站姿款款。

雪荔踏進來一步,男人轉身,淡看她一秒,不動聲色的說:“你來了。”

仿佛久等她,隻為她前來。

他朝沙發走去,用手指了指:“過來坐。”

聶穎謙的眉凝著冷冷的寒霜,麵目表情也分外嚴肅。

這與他一貫的放蕩大相徑庭。

“你跟閔泰琳結婚了?”

雪荔望著他的眼睛,深深的凝結在他瞳孔深處,他沒有絲毫震動,一派淡然。

“是的,就在半月前,豪世處理完,我帶她去意大利度蜜月。”

還有什麼比這句話更撕心裂肺呢?雪荔的體內有一把尖刀,豎方向旋轉,削去她一片片的血肉,疼的淚眼模糊。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想要仙島想要閔世秦的家業啊,他兒子就一扶不起的阿鬥,隻要我跟閔泰琳結婚,閔世秦的一切都是我的。”

聶穎謙看著雪荔,始終泰然自若,沒有感情上的起伏,雙瞳像定格的畫麵。

“穎謙,你騙了我。”

雪荔就那樣一直望著聶穎謙的眼睛,帶著涼涼的寒意。

他不答,算作默認了,雪荔淒惘笑來,拚命掐自己掌心。

“你騙了我多少?從什麼時候開始?”

聶穎謙一定覺得可笑,彎了彎嘴角,放鬆下來,整體靠向沙發後背。

“我不記得了,當我發現傅耀希喜歡你的時候,就有了利用你的想法。”

情人的傷害甚至比死亡還叫人疼痛。

雪荔痛苦的皺起眉來,呼吸哽在喉頭,就是置換不出來。

“傅耀希是清白的,也是正直的,是幹幹淨淨的男人。”

“不!”

雪荔捂著耳朵,阻止那些言語鑽進耳道。

聶穎謙垂下眼睫,卻無哀傷之色,頗為冷靜,就像談及雲淡風輕的事情。

“是我威脅他,不是他威脅我,我們的第二個孩子是我下藥打掉的,我被人砍也是我的苦肉計,灣灣是我派人綁走的,至於你父母……也是我殺的。”

雪荔呆呆傻傻的望著聶穎謙,因為太相信他了,所以此刻她沒辦法理解這番話,腦海裏存在的片段上下顛倒,她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