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泰琳很容易就被逗樂,淩厲凶悍不見,乖膩的貼上去,幫正在套西裝外套的聶穎謙扣上了紐扣。
“走吧,不然晚宴要遲到了。”
曖昧完畢,聶穎謙繞開閔泰琳,率先走出辦公室,閔泰琳踢踏著高跟鞋,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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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廂。
在座全是陌生人,上座是兩位中東男士,身後站著翻譯。
閔泰琳把聶穎謙正式介紹給各位,聲稱聶穎謙是她父親的繼承人,在場各位自然重視起來。
杜雲站在聶穎謙身後,每當看他抽煙喝酒杜雲都禁不住握起了拳頭,酒酣耳熱後,桌上有人問了起來。
“聽說你們主席的兒子要結婚了,是不是真的?”
來賓都不是台灣人,問題自然找聶穎謙求證。
他抬頭,眯著眼睛醉意很深:“聽說了,應該是真的。”
來賓中的幾人商量起來:“要不要送份賀禮?以後來台灣做生意還能給個方便。”
聶穎謙聳眉,不甚在意:“傅政雄兒子清高的要命,恐怕不會領各位好意的。”
聶穎謙笑如三月暖陽,還帶陶醉迷人的微笑,朝各位舉杯:“聶某話不多說,先幹為敬!”
在座恭維起來,皆舉杯回禮。
聶穎謙情緒高漲,端回酒杯就要一口喝幹,隻是嘴巴剛貼住杯口,一口鮮血像水柱噴進了暗紅色的紅酒裏,酒液一經融合,顏色加深變亮。
“先生!”
杜雲驚慌失措,連坐於身側的閔泰琳都有些受驚,連聲問:“你沒事吧?”
杜雲掏出藥瓶,抖了抖倒出五片,全部灌進聶穎謙嘴巴裏,他乖乖的含著,一邊拿閔泰琳的酒杯,一邊站起來朝各位躬身賠禮。
“太不好意思,掃各位雅興了。”
坐下,側身仰頭準備用酒衝下藥片,紅酒酒液剛渡入食道,一股血柱反流,猛烈地噴出口腔,濺到宴桌上許多盤菜肴。
“先生!”杜雲立刻夾聶穎謙腋下:“我送你去醫院!”
聶穎謙厭煩的甩臉色給他,放下酒杯從桌上抽好幾張抽紙,擦了擦自己嘴巴,立刻清理被他弄髒的桌子。
“不好意思,我讓酒店換新菜。”
噗。
第三口噴出來的血比先前多很多,聶穎謙整個人窩了起來,胡亂擦順著自己下巴流下來的血液,杜雲憤怒以及,揪住他衣領怒罵:“你鬧夠了沒有?!跟我去醫院!!!”
聶穎謙當時真的很想跟他幹一架,無奈他眼前越來越模糊,而且受傷的肺很疼,他捂著嘴巴,又一股新鮮的血液噴了出來,順著他指縫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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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傅耀希開車送雪荔和灣灣回家,等紅燈時忍不住看了看雪荔。
“雪荔,去街心花園坐一坐,我有話對你說。”
雪荔知道他要談婚禮的事,噙著淡淡的微笑,點點頭。
灣灣坐在後座,玩著傅耀希剛給她買的變形金剛,不亦樂乎。
奧迪停在街心花園裏麵,擋風玻璃外麵有不少帶著孫兒鍛煉的老人,傅耀希向雪荔征求意見:“雪荔,讓灣灣跟小朋友玩一玩,行不行?”
雪荔明白傅耀希的用意,轉身對灣灣說:“寶貝,下車去跟小朋友玩一玩,媽咪馬上來找你。”
灣灣“哦”了一聲,抱著她的變形金剛跳下了車。
灣灣下車,雪荔的視線就不曾離開她,卻是對著傅耀希開口:“好了,有什麼就說吧。”
傅耀希把視線從灣灣身上收回來,筆直的注視著雪荔。
“雪荔,我想帶你和灣灣去國外生活,你願意嗎?”
雪荔愣了愣,朝傅耀希看來。
傅耀希微微深呼吸,握住了雪荔的手。
“其實台北給你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憶,不是嗎?對,我承認,我有私心,我不想你再見聶穎謙,我想你也不願意再看到他,是不是?如果你願意,我們出國,以後我們生了孩子就是一家四口,我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子三人的,如果阿姨願意跟我們出國,我當然樂意,最主要還是你的意見,雪荔,你考慮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