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月臉色略有變化,但並不是因為姬野他們,而是因為葉鳴。在歧月的身邊,自幼便不乏修行者,甚至更有墨天九這樣的高手。她同樣希望能夠加入這個陣營,成為這其中的一員。她擁有機會,擁有足夠的資源,但唯獨因為自身的原因,此生都與修行無緣。而剛才聽到葉鳴提到與她類似的病根,不僅僅隻是喚醒歧月,更像是一把尖刀又一次的刺入她的心髒。
歧月道:“你在騙我們。”
葉鳴臉色一怔,道:“姐姐,我沒有啊,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
歧月道:“你剛才提到的那兩位師兄,一位是凝氣九層,可能也就是靈覺左右的實力,而另一位相對則弱,但至少比及你這個毫無修行實力的人,他便是你無法撼動的大山。你又怎麼可能先後擊倒他們,並且還重傷了他們?”
葉鳴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們想挖我的眼睛,想讓我死,而我不想死,更不想死在他們手上,後來我隻是照著大師兄平時施展的拳腳,然後使了一遍罷了。”
歧月道:“縱是你將平日所學到的拳腳手段練到爐到燉青,充其量也隻是一個武夫,同樣無法與達到靈覺境界的修行者抗橫。但,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姬野愣了,莫璃愣了,石頭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不停的撓著頭。
明顯歧月在揭穿葉鳴的謊話,直至到他無法可說。可最後,歧月又一百八十度來了一個大轉彎。
“我敢斷言,你是因為我們巧合路過,為了故意引起我們的注意,方才強裝啼哭。”不等葉鳴回答,歧月繼續說道:“我曾經聽爺爺提過,這世上有一種人,看似毫無修行體質,但其實天生靈覺聰慧,隻因體內經脈沉屙,難以引動天地靈氣,這才導致無法修行。而依你剛才所述,能夠以一介武夫之力,擊傷兩位修行者,極有可能便屬於這其中。”
姬野接道:“莫非你也屬於這其中?”
歧月搖了搖頭,道:“如果我當真屬於這其中,你認為我現在還是如此手無縛雞之力嗎?”
葉鳴更加激動,繞過姬野,直撲到歧月的腳邊,苦求道:“姐姐,實不相瞞,你剛才所說都是事實,但並不是全部。我雖然初次到次,但以路上所聽,卻也知道此處正是南焱國與東周的邊境,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如今南焱國但凡邊境之地都加強了防守,不單布下重兵,更有修行高手。事先我不單感知到你們的存在,更感知到還有另外幾位盤恒在南焱境內的幾位高手氣息……我大斷推斷,你們一定不會與他們正麵接觸,故而大膽一博,希望能夠引起你們的注意。”
姬野道:“引起我們的注意又如何,難道你就沒有想到,一旦我們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又如何,一旦因你此舉將之前那幾人吸引到此處,又將會如何?”
葉鳴道:“大哥,你相信我隻是在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