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是什麼底細,蕭連山清楚至極。隨手能將方辰丟飛十多米高,這種力道隻要運用真氣他自然能做到,可是,葉鳴又如何能夠做到。
“你不是問我到底看見了什麼嗎?”葉鳴陰沉冷笑,道:“老子告訴你,該看的老子都看到了,你滿意了沒有。”
蕭連山原本還處於震驚狀態,沒有想到葉鳴反而不知死活,直接往槍口上撞,讓蕭連山怒氣上湧。一個箭步,他來到葉鳴身上,手起掌落,重重擊在葉鳴胸前。這一動作,一氣嗬成,根本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連蕭連山也不知道,憤怒之中的他這一掌到底貫注了多少真氣。
空間,仿佛就在此刻凝結。
蕭連山愕然低頭,葉鳴並沒有閃避承受自己這一掌的同時,竟然也是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兩道人影各分軌跡,被巨大的力道擊飛十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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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柳青眉頭緊皺,臉色陰沉至極,在他旁邊擺滿了瓶瓶罐罐的東西,望著床榻上被紗布包成粽子似的葉鳴,他沉聲道:“不要離開半步,如果醒來,立刻通知我。”
大師兄劉一水也是黑沉著臉,葉鳴雖然並不是真正的宗門弟子,但是,自幼被柳青收養在南靈院,與他們這些弟子來說,並沒有名分上的師兄弟情誼,卻早已有了血濃於水的兄弟情。
葉鳴的傷勢很重,斷了三根肋骨,渾身上下的淤傷難以盡數,而胸前那一記掌印,更是直接擊碎心脈,要不是柳青不惜率先以七轉還魂丹為他續命,在被抬回南靈院的時候,恐怕他就已經命歸黃泉。他心中憤怒,礙於宗門規矩不得自相殘殺,否則,此時此刻他已經前往了東靈院。“師父,我知道了。”
柳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這現在就去東靈院為葉鳴討一個說法。”
坐在床榻邊,看著雙眼緊閉的葉鳴,劉一水自喃自語。“小師弟,你快些醒來吧,我知道了,你這家夥肯定又是故意賴床,就是不想挑水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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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氣氛顯得很是奇怪,除了麵前這個少年滔滔不絕,姬野幾人更是早已臉黑盡了下來。他們原本以這個叫葉鳴的家夥隻是一個普通少年,但沒有想到他還是一個什麼雲天宗的外門弟子。
他們更們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準備講的一個故事,一個簡單的來龍去脈,竟然會如此繁瑣。要不是看他年幼,又果真沒有還手的能力,姬野早已忍不住向他下手了。
“夠了夠了,別再繼續講下去了。”姬野終於暴發,不耐煩的將他打斷,問道:“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說的這些與現在到底有什麼聯係?”
葉鳴道:“自然有關係啊。正是因為我受了莫大的冤屈,緊接著又遭受同門的排擠,還因此受了重傷。”
石頭道:“可你現在也不像是受過重傷的人啊。”
葉鳴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好了而已。但是後來我聽說我竟然傷了他們,一時害怕,便從宗門逃了出來,以免連累師父,或者自己受懲。但我不知道到底該去哪裏,走啊走,走啊走就來到這裏了,想起蒙受的冤屈,想起師父他們,一時控製不住,這便傷心痛苦起來……”
莫璃拽了拽姬野的衣角,擠眉弄眼,無非隻是示意,馬上離開這裏。況且,據她查探,那幾股陌生的氣息,早就不知道去往何處了。
然而,姬野剛想起身,突然又被葉鳴拽住,喊道:“大哥,好心的大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呀。”
姬野心中煩亂不已,說道:“你已經將你心中的苦水說了個一清二楚,而我們也認真的當了你的一回觀眾。作為男子漢,哭哭啼啼可是失了身份的表示。再則,遇上一丁點的問題,便失了方寸更是不該。”
葉鳴道:“我知道,我知道啊。但我現在真的怕,也很後悔,還有雲天宗我肯定是回不去了,難得在這一路上遇上你們,你們能不能帶上我一起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