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的氣氛驟然冷卻了下來。
站在姬野旁邊的天佑,頓時隻感覺突然之間置身酷寒之境。他自己剛才已經向姬野說得清清楚楚,即便同樣失去了肉身被攝入七寶塔中,但歸根結底眼前的這二人皆是天劍山一代高手修者。
此刻姬野語出驚人,無疑是將自己完全的拋在了玄亦和冥侗兩人麵前,莫說他們二人聯手,縱然一人出力,姬野又何以招架。
天佑故意幹咳了兩聲,打破了古怪的氛圍,旋即,話峰一轉,忙道:“兩位前輩,不知你們這般單是站立紋絲不動,已經堅持了多久呢?”
冥侗道:“方才不是便說過,昨日開始,算上現在,應該有十七八個時辰了吧。”
“哦!”天佑故意拖長了音節,好像是希望玄亦和冥侗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在中他自己的身上。但他以這種方式緩解,也僅僅隻能奏一時之效。
玄亦臉上閃過一抹異常,這才仔細的打量著姬野,片刻後,他淡淡道:“小哥,你剛才說要挑戰我們兩個?”
姬野很平靜,點頭道:“不錯,這正是我進入七寶塔的目的。”
冥侗道:“嘿嘿,後生可畏啊。但你的要求,恐怕我們不能如你所願了。”
姬野一怔,急道:“為何?”
旁邊的天佑心都沉了下去,既然冥侗都如此開口,那麼,何必再繼續追問下去,但姬野哪管得了天佑心中想法,他隻希望能夠爭取在時間未盡之前脫塔離開,通過這次試煉。
冥侗道:“這原因麼,有其二。其一,我與玄亦昨日賭鬥,此刻持續不過十幾個時辰,依舊未見分曉。勝負當前,自然隻能專注,他事不管。”
姬野道:“照兩位前輩的修為,單是這般站立不動絲毫,怕是天崩地陷也難見分曉。如此呆板的方式,難道兩位不覺欠了些妥當?”
冥侗道:“這與你無關。既是我二人事先商談,便須以此分個勝負。至於其二,你剛才說你姓姬,叫姬野。在這神州大地能夠有此一姓的,非莫風月閣。既是如此,我們二人在得知你的身份之後,更加不可能會接受你的挑戰。”
姬野不解道:“這又是為何?”
玄亦接道:“我們二人受姬氏大恩,至今不至於魂飛魄散,又如何能夠在得知你身份之後,恩將仇報呢?”
這個中原由,姬野毫不知情,但他也並不想了解。“兩位前輩,我隻是想與兩位前輩挑戰一番,以驗修行。這與恩將仇報絲毫扯不上半點幹係,但話又說回來,既然二位欠了姬氏大恩,如今作為姬氏的後裔,若我向二位開口恩求與我角力一番,我想你們不會不答應吧?”
玄亦哈哈大笑,道:“好一個能說會道的小哥,險些便將我們套進去了。姬氏大恩,自當銘記,可此恩卻非源自於你。所以,我們不會傷你幹根毫毛,同樣也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姬野道:“那好,我就請問二位前輩,到底要如何你們才能夠放下此刻的比試,與我角力一番?”
冥侗道:“如果你堅持想要與我們交手過招,倒也不是不行,隻需等我們二人分出勝負。不過,你剛才也說過,照我們二人的修為,單是這般以站立定輸贏,這必然是會持續不短的時間,我想你也絕對不會願意把如此多的時間,浪費在七寶塔內吧,畢竟,在這裏與你的修行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