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這個詞突然從他的口中說出,給予姬野突然之間竟產生了一絲遐想。
連石頭都能大致的判斷出這人與自己的關係,他又如何不知。隻是,礙於此刻特殊環境場合,他根本沒有尋求問底的機會罷了。饒是如此,這簡單的四個字卻讓他想起了當初的司徒鬆。
即便司徒鬆並未準確言明當初到底是在臨近比丘山何地遇見了姬氏高手,從而導致一生修行盡毀,但這個大範圍卻並沒有半點差別,其次,司徒鬆雖然是撿回了性命,但依舊承受活著比死痛苦的詛咒。如此判斷,幾近兩點有八分吻合,難道此刻的他,便是當初司徒鬆所遇見的同一人嗎?
繈褓之齡,我還抱過你呢,花婆婆,小花……
如此種種,甚至連姬野自己都對他的真實身份越發的好奇!
“生不如死?且看你如何輕狂。”
像是在氣勢上搬回了一局,刹那寂靜,便在此刻,一人突然衝出陣中,由其後斜殺而來,其速度極致,連莫璃亦是難以準確捕捉軌跡,可就在眨眼之際,離著目標僅有不到一米距離,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僵停了下來,就好像四周的空氣陡然冷卻,竟連同他的身體也被凝固,甚至還依舊保持著攻擊的姿勢。
刹那詭異。
“人,貴在自知。”
他淡淡一聲,卻是連看也未看他一眼,僅是緩緩的抬起左手朝後探去。
沒有氣息,沒有殺意。
但當他的手落下,落在這個倒黴家夥的頭頂,平攤的五指僅是微微收縮似以爪形,凝固的空間終於有了反應,真氣像是突然決堤,止不住的傾泄體外,更在他緩緩收回手的同時,在場所有人肉眼注視之中竟然都能看到一個似於嬰兒虛幻從他身體之內直接分身抽離。
“啊……放開我……求,求求你,放開我。”
他拚命的掙紮,可此刻身體皆已不受他控,攜帶著所有真氣能量的元神被強行抽出體外,他與普通人最明顯的區別僅僅隻是修行多年的體質而已。
揚手一拂,元體被強行抽離之後的這個倒黴家夥,像那飄在高空的樹葉失衡墜下,砰的一聲,一地彌漫的塵灰,不知死活。
“嗬嗬,即將三劫天的元神,不愧還有些資質。”
感受到與真身的分離,嬰兒大小的元神同樣拚命掙紮,可縱是有著不弱的真氣能量,但被他控製在手卻半點也發揮不出,更在下一刻,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他將揚起左手袖口,將元神直接丟入其中。
“還,把它還給我……”
遠處傳來微弱不甘,倒黴的家夥好似摔了個骨肉分裂,但卻還保留著意識,抬頭看天,鎖定著屹立於蔚藍之下的神秘高手,臉上終於再也沒有時先的狂傲不遜,有的是悲戚的痛苦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