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憨厚傻笑,撓了撓頭道:“照剛才說的這些,如果我猜得不錯,接下來我們應該去的地方就是比丘山附近。不過,自離開佛陀山,雖然時間並不是很長,但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老頭子的信息,難消我心中的掛牽。所以,既然目的地是比丘山,不妨我們先約定一個碰頭的地方,而此刻容我先回一趟佛陀山,不論是否有老頭子的信息,我必會立刻前往與你們彙合。”
“可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呀。”歧月道:“要知道,司徒鬆業已知曉你的來龍去脈,若他當真難消這口惡心,一旦伺機報複,必然會率先對佛陀山發難,恰巧你現在返回,豈不是自投落網嗎?”
哈哈……
石頭忽地一笑,弄得歧月莫名其妙。“經你藥丸,我現在業已好轉過半,不緊要。但如果真的如月兒所說這般,那我還高興來不及呢。要知道,老頭子好不容易尋到一處佛陀山,他把佛陀山當命根子一樣,一旦佛陀山有難,縱是遠在萬裏之外,他也能洞悉一清二楚,如此一來,縱是有天大的要事,也一定會立刻返回佛陀山。”
對此,歧月不知,但姬野和莫璃卻一清二楚。俗話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阻人前途,更甚一切。作為佛陀山的山神,以石像神念不停的吸收天地之靈氣,對於慧覺的修行大有裨益,他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他人在自己的地界上撒野,縱然實力懸殊太過巨大,也勢必會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姬野道:“師父去離,時隔不長,但照禹寧所述,盤龍穀的確發生了大事,按理我本該與師兄同行,但現在我……”
“師弟,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隻要你同意就行。”石頭嘿嘿笑道:“你們放心吧,我回一趟佛陀山就會盡快來找你們,前後不過幾天時日。”
當下姬野與石頭以玄水鏡約定了一個碰頭地址,待石頭又接過幾粒歧月的藥丸,旋即折返佛陀山。
哢嚓一聲,錯位的骨骼結上,但傷了筋骨須得幾日才能完全恢複,不過,對於姬野而言並不怎麼礙事。片刻餘,留下周遭戰鬥狼藉,三人比直鎖定比丘山飛天而去。
不出兩個時辰,石頭已回到佛陀山山腳,抬頭看著熟悉山景,心境不禁舒緩了許多。深息一氣,借著鬼魅步法沿山路而上。
當石頭站在竹籬院外,草廬大門依舊關閉,院中除了生了一些雜草,與下山之時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推門而入,房內已有幾處蛛網以及桌凳上的灰塵。如此看來,慧覺未曾回過佛陀山。而石頭坐在床榻沉悶半天,旋即一陣收拾忙活,又花了時辰餘,再次將裏外清潔如新。
“嘿嘿,老頭子不喜歡髒,這下回來應該不會罵我了吧。”
再次確認周遭環境,石頭關上了門,這次並未急趕時間,而是以正常步速前往後山山神廟。當他來到山神廟前,盤腿坐在了石像之下。
“老頭子,我知道你一定聽得見我說話。”
“我並不是沒有聽你的話,而是這一次你離開的時間真的太長了,有些時候做夢都能夢見你……”
“臭老頭,盤龍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到底又在什麼地方,好歹你傳個話回來,也好讓我們安心啊。”
“嘿嘿,和師弟離山的時間,固然不長,但是就有之前我還和人動了手呢,雖然沒打過他,但很暢快,可惜石頭腦子笨,學得太慢,不然也不會半傷不死的來見你,你千萬不要怪我沒用啊,反正我是盡了全力的……”
月上梢頭,冷月餘輝,昏暗籠罩著天地,但石像之下依舊坐著一個光頭家夥,像是神經錯亂,一直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