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道:“方才月兒姑娘所敘,我便與二哥商量,南焱國境,就由我們二人前往。但我二人一去,大哥你身邊無人,故而……”
司徒鬆哈哈大笑說道:“兩位兄弟寬心,一來老大留守,二來此處乃洛郡,況且何人又會與我這垂死殘命上心,所以,不必擔心為兄。倒是兩位兄弟此去南焱國,凶險難測,萬事小心,若有難處,須得立即返回,再做定奪,且不可將自己置於生死險境。”
高個老頭道:“大哥放心,縱是刀山火海,此去務必將所需藥引弄到手。”
歧月暗中瞄了一眼姬野,眼神中的得意隻是眨眼瞬間。旋即,歧月將兩味藥引出處告之二人。一番交待之後,高矮兩位老頭騰空而去,片刻不到,便已然無法獲知其蹤跡。
司徒越勾道:“兩位叔伯已然動身,我等亦不可停留,還請月兒姑娘告訴藥引出處。”
歧月旋即又向二人說了好幾處或有可能尋找藥草之地,而這幾處地方,都離洛郡極遠,非是片刻能到。
“府中之事,就有勞大哥,我們二人必爭十日期限。”
“祝順利。”
兩人騰空,消失在了天際的雲端。
成功的支走了暗中保護司徒鬆的兩位修行高手,又再次支走了司徒越勾和司徒一鳴,現在整個司徒府上最強勁的對手僅剩司徒飛揚。對於這樣的結果,歧月自是滿意,同樣也是在自己計劃之內。
當然,哪怕所有的一切都在順利中進行,可現在依舊還在司徒府內,是否暗藏其他的可能,姬野他們未曾可知。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糾纏,須得繼續按照計劃進行。
不過多時,數位護衛家將來到了院落,合力將司徒鬆抬入一輛馬車,而司徒飛揚又按照歧月的安排準備布置。前後不到一個時辰,南山之上已然搭出了一座竹寮,而司徒鬆此刻正像案板上的魚肉,任由歧月拿捏宰割。
環顧周遭一圈,司徒飛揚道:“月兒姑娘,你看還需要再準備些什麼?”
歧月笑道:“已經足夠。我現在便熬製藥湯,也好讓老太爺早些祛毒。”
“好好。”
接下來,在司徒飛揚的安排下,南山之上十數餘名護衛圍了個圈,防衛嚴密,怕是連隻蒼蠅也難以飛入。又從府中調來幾名下人,聽從歧月安排。不過,縱然一切都安排妥當,但司徒飛揚並沒有就此返回府中,反而留在了山上。
姬野靠了過去,極力壓低聲音說道:“月兒,我看此時時辰已成,不妨?”
歧月臉上並無表情,依舊不停的朝著大水缸內投放藥草,不過多時,下方火氣一上來,水缸內已是熱氣蒸騰。“不急不急,沒有必要的事,咱們就沒有必要去做,反正現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又何愁這一兩日。”
“吉大哥,月兒姑娘,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禹寧見兩人圍在水缸前忙活不停,一心想盡早讓司徒鬆擺脫病症的禹寧趕緊走了過來,哪怕不能像司徒越勾他們替司徒鬆去四周訪尋藥草,但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他卻沒有絲毫大家少爺派頭。
歧月朝著姬野眼神示意,暗意直指禹寧,姬野會意臉上閃過無奈。對於這件事,他其實早已想清楚,遲早都會真相揭開,隻要司徒鬆配合,他能夠保證的唯有司徒鬆的老命,除此至於禹寧是否會因此記恨於他,且看禹寧會做何所想吧。
“這藥草還得熬製片刻,你且先去安頓老太爺,待合適之時,我自會叫你。”
“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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