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種種,站在歧雲的角度上,其實僅僅隻是為了自己在替墨天九尋找治傷之法,從而被火族打散了元神結下的仇怨。然而,歧雲修行盡毀,歧月隻是一個普通人,而歧雲並非大門宗師,手下並無弟子根係,如此的他們,根本難談報仇。唯一的可能,就隻有借助他人的力量。
但是,對於剛才聽到的這一切,石頭卻搶道:“火族的人那麼厲害,連他爺爺最後都自身難保,歧月姑娘想她隻是個普通人,能夠趁機保住性命活下去便已足夠,怎麼可能還會以卵擊石去報仇呢?況且,歧雲老爺子不是已經悄悄的把這個仇轉移到了你的身上了嗎?”
姬野道:“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你忘了之前我們曾避讓了五人,而剛才與那個叫青休的人交手來看,他便是這五人其一。”
石頭摸著腦袋,搖頭道:“我不太懂。”
“姬大哥果然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歧月接道:“我自生娘胎生下來,便被確認毫無修行資質,不單如此,而且我還患上了一種怪病,爺爺窮盡其法,盡也無法根治,最終還是借用墨天九墨爺爺的蛟珠才替我治愈。如此便欠下了他天大的人情,哪怕在明知與火族為敵情況,爺爺也毫無半語。一仇,爺爺修行毀於一旦,二仇,以強淩弱,奪了他的性命,甚至連入葬竟也不得全屍。我無能為力,所以,我需要借助別人的力量,替我報仇,替我爺爺討回一個公道。”
“墨天九難道就是那黑蛟?”見歧月點頭,莫璃又問道:“他修行如此高強,你隻需將此事轉告於他,又何需再借他人之力,畢竟你們之間淵源極深。”
歧月道:“墨爺爺早與火族結仇,至於結仇的原因,我便不知。而之前在服下七蘊天命丹,墨爺爺又曾前往火族生事,不想依舊沒有討得多少便宜,於是便返回修行之地閉關深修,如今的他依舊在閉關。我不知道他何時能夠出關,但在出關之前,我覺得我有能力將報仇的可能性提高幾分。”
石頭道:“你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又能將可能性提高啊?”
“她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她承繼了歧雲老爺子的傳承,精通藥術,練藥製丹。”姬野道。
歧月道:“單是剛才如此短暫的片刻,姬大哥便能看得如此深遠,果然爺爺沒有挑錯人。往日裏,爺爺結實了一些修行者,道修妖修皆有,這些人之所以故意結識爺爺,其根本原因隻是想要在他這裏討得便宜。爺爺是何等精明之人,又豈能完全隨了這些人的心意,時有拖延,時有拒絕。然而如今我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不會拒絕。一旦墨爺爺出關之日,再結合這些人的力量,如此成功報仇的可能性一定能夠提高。”
姬野道:“依你之前所提,墨天九與你爺爺交情頗深,且率先便與火族結仇,一旦此事告之於他,定然是不會拒絕。可是,你就真的能夠肯定除他之外,這些人在關鍵的時候會出力嗎?畢竟,就連墨天九自己在火族手中都不能討得多大便宜,此去必是決定著生死。”
“為了報仇,我管不了那些。”頓了頓,歧月道:“就拿剛才蛇妖青休而言,目前他處於修行瓶頸,難以增長,需要在我手裏討得歸元丹。他需要十粒,我便給五粒或八粒,他需要一百我便給五十或者七十,他有所求,我必會應,但絕對不可能一定性讓他滿足。”
凝望著眼前碧玉之年的歧月,姬野沒有想到在表麵迷相之下,竟然還會擁有如此的心機。或許,這與她長時間與歧雲相處所學到的吧。但是,人與人相近,難道不是以真誠相待嗎,何需暗裏手段,難道如此一來,最終不會出現偏差?
對於這一點,姬野有一種不肯定的預感,但麵對歧月,他又無法脫口而出。
歧月道:“對了歧大哥,既然現在你什麼事都知道了,我倒是還有另一個提議。一旦你成功找到風月閣與族人相聚,那麼,我再叫上墨爺爺與這些各路修行高手,屆時一起前往火族,定能讓他們在神州消失徹底滅族!”
“滅,滅族?”姬野不禁為此一怔。
“哈哈,可能你覺得我有些瘋,瘋言瘋語。但依我來看,隻要真的能達到這一切,與結果一定不會有多大的出入。況且,據我們所知,火族的族長,也就是火族第一修行高手古童當初在應劫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導致肉身被毀。如今的他,僅僅隻是擁有高強的元神,當真的麵臨那一刻,他一定會出麵,但絕對會有所避諱。”歧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