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風不一和風不二見過慧覺大師。”
他們的禮數,慧覺不理不睬,因為他已經從炎華的臉色上看出了端倪,速問道:“莫非他便是你口中提到過的那個小子。”
炎華點了點頭。
“難怪氣息如此之怪。”慧覺落下身來,大搖大擺行至姬野的麵前,禹飛不知其來意,正準備予以阻攔,但慧覺率先向他示意。“哎呀,真是個小可憐,要是來晚一步,你這條命怕就保不住了吧。諾,先服下我這一枚護心丸,少時再找地方替你治傷。”
姬野心中的大石已然落地,他一味的拖延時間,終於等到了炎華。而對於眼前的這個光頭老和尚,他一時有些糊塗,但過腦一想,再聽剛才風不一他們的稱呼,想到了陳江與他提到過的佛陀山。“多,多謝。”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先後來了二人,竟是把風不一和風不二當作空氣透明對待。
“大哥,這,我們……”
風不一抬手示意,打斷了他。咬了咬牙道:“我們走。”
“走?”冷眼視線,直入肺腑。“我方才問你,你想要幹什麼?”
“如你所見。”頓了頓,風不一道:“敢問閣下身份。”
“他的師父。”炎華淡淡道。
“嘿嘿,我也是。不不不,應該說即將是。”慧覺又接道。
猶如晴天霹靂,如此的事實,風不一和風不二如何能夠承受。單單狂僧慧覺之名,便讓兩人不敢逾越,這下倒好,一個是姬野的師父,而慧覺好像也能夠與他扯上關係。
“還算來得及時,否則,連給我寶貝徒弟收屍的機會都沒有了。”頓了頓,炎華看向慧覺道:“老友,此地的血腥甚濃,或許你應該做一場法事了。”
“方才我便聞到了,依我的感覺,怕是這盤龍穀內死傷數十性命呢。如此大怨大孽,自然是需要做一場盛大的法事予以化解。”慧覺呢喃一陣,眉頭微皺道:“不過,像這樣盛大的法事,可是需要供祭的,時來匆忙,不曾有所準備。老友,不妨你與我提一個建議該當如何?”
“眼前不就有兩個活祭嗎?”
淡淡的聲音,使得風不一兩人心中大怔,弦外之音,不就是想要對付他們麼。
“慧覺大師,我們火族與你的佛陀山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千萬不要打破這層平靜才好,否則……”
“否則,火族踏平我佛陀山?這有何不可,反正我佛陀山現在就兩人,神州如此廣袤,何處又不能安身呢。”
風不一眼神一縮,衝著風不二使以神色,不由言語,率先以東掠空,會意過來的風不二緊跟其後,不過卻是朝著不同的方向潰逃。
如此強者,又如何是他們二人能夠抗橫。想到此,兩人心境不禁都有後悔,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由人入妖修之道的小子,背後竟然會有這樣強大的後盾。
然而,他們反應雖是及時,潰逃的速度也達到了極致,卻偏偏剛剛升空還未飛出盤龍穀,分別被炎華和慧覺攔了下來。
“最近我在研究一門酒藝,我予以取名心酒,準備以狼心,狗心,黑虎心,對了還有心黑的人心入酒創這一品佳釀。我看你的心不錯,不妨借我一用。”
“胡言亂語,滾。”
“無禮無禮,那就得罪了。”
另一方,風不二麵對著冷若冰霜的炎華,就像是麵對一座屹立的冰山,他想要辯解,甚至還想借著火族這一杆大旗替自己求得一條活路。可是,話還沒有脫口,隻見炎華憑空消失,釋放所有的神識感知,竟也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但是,偏偏就在轉念間,若無其力一掌由正麵拍在自己的胸口,從他手掌輸出的奇怪的能量,直接滲入皮膚鑽入心髒。心髒承受著比及萬千針刺同時刺入還要恐怖百倍的疼痛,極速的收縮,又迅速的膨脹,左胸口隆起比手掌還要大的包來,可是依舊還在膨脹。
砰!
沒有任何掙紮,甚至來不及掙紮,隻見半空血光迸濺,血肉橫飛,下起了一陣血色雨幕。
炎華看也不看,轉身返回地麵。剛落下身,慧覺返了回來,不過他倒是朝著半空瞄了一眼,訕訕一笑。“你呐,還是這般陰毒,陰毒倒也罷了,就是太殘忍了些,你瞧我,我至少還留了他一個全屍呐。”
“老友,我還有要事要辦,停留不得,姬野交給你了,記得替我好生照顧他。”說話間,炎華又從乾坤袋中拿出傳訊石丟給了慧覺,旋即化為一道流光,掠飛天際,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