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坐陣大夏邊境獨擋一麵,又豈是酒囊飯袋,能夠以一己之力周旋朱雀堂三位高手,又豈是偶然僥幸。其實,當兩人出現在大營附近,憑借著杜牧的神識感知,已然捕捉到了兩人散發的妖氣。
原本以為隻是偶然路過,況且如今杜牧傷勢在身,所以懶得去理會。沒有想到這兩人從天際掠下直赴大營,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帝皇上使駕到。
回想著書紙上的信息,杜牧第一感覺就是栽贓。一樁由朱雀堂特意為杜牧安排的一場栽贓。一來派朱雀堂的人與帝皇上使同赴大營,依著陳上使的實力修為,絕對不可能看不出這兩人身上的疑處。而恰到好處,這兩人同時出現在場,就看杜牧將會是何種表現反應。其二,表麵上朱雀堂以斬妖除魔為己任,但就連杜牧自己公開庇護妖人,他們這些常年和妖者打交道的家夥,絕對不可能不會有所沾染。至於其三,杜牧暫時拿不出證據,卻也不好再住深處細想。
“做任何事,謹慎小心絕無差錯。”
“書信已然由你的士卒傳到了你的手上,臨行出發際,我二哥並無其它交待。現在你既然懷疑我們,說句實話,一時之間還真的拿不出什麼證明我們的身份。不過,倒是可以說。”
“說?”
姬野不可置否的點頭。正如他剛才所說,在離開周寨的時候,徐玉隻是聲稱將書信交給杜牧,他便能夠相信兩人,但是讓他沒有想到杜牧本是一個謹慎小心之人。迫於無奈,姬野隻得以簡短字句提及徐玉。
姬野說道:“因為中途其它緣故,我和二哥他們實質接觸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哪怕接觸時間有限,可我對他的認識卻也並不淺,正如剛才我與你描述這般。如果杜大統領還不相信,我也真的無能為力。”
杜牧平靜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實在抱歉,最近我與朱雀堂的人鬧到了風口浪尖,甚至正如你們剛才所見到那般,已然驚動帝皇,況且你們的出現的確是太不是時機,我不得不防範一二。”
莫璃接道:“對於你和朱雀堂的事,我們事先在一個叫苟堂本的人嘴中略知一二。對了,你需要的雪參,現在就在我們的手上。”
“怪我怪我。兩位請入大營中軍帳。”
杜牧的警惕,姬野並沒有放在心上,至少已然讓杜牧完全相信了自己和莫璃正如書紙上所寫貨真價實。不過現在姬野心裏有些芥蒂,他可是親眼看見剛才那位陳上使被人領進了中軍帳。
陳上使作為帝皇的特使,他所代表自然是大夏帝皇,此刻專程由京城趕赴滄州邊境,無非是因為杜牧與朱雀堂不快矛盾以此責令杜牧。杜牧是徐玉一夥,徐玉又與當今帝皇徐良不共戴天,況且剛才姬野留意陳上使在進入中軍帳特意說了一句話,由此推斷這位陳上使怕是極有可能已經看出了自己和莫璃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