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野說道:“莫上青雲霄,恐有別與離,是這個意思嗎?”
“呸呸呸,老娘成功幻化為人,脫離了泥胎的束縛,想要上天還是入地,豈不皆由我心情。”莫璃嘿嘿一笑,說道:“因為我是天生地養,無母無父,所以取名為莫……就,就是等同沒有的意思。至於璃,就是隨便取的,反正我聽上去念上去,還挺順口,所以,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莫等同於沒,有意思……不對,我剛才的要求,你答應了?”
“我相信你。”
四目相對,眼神中是那般的清澈與幹淨,哪怕停留一千年,亦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猶如一團遮天蔽日的烏雲,在風勁的推動下,終於煙消雲散,萬丈的光芒再次鋪照,溫曖著人心。這一刻,姬野真正的露出了笑臉,毫不客氣的坐在地上,大口咀嚼著血猴子們采摘而來的鮮果。
陰霾盡去,像是小孩子頑皮那般,姬野數次的穿梭結界內外,與此同時,莫璃不單沒有半點阻止,反而更因為姬野頑皮的表相逗得哈哈大笑。
禿石的山崗,眺望著西方雲霞,日出與日落,美不勝收。但在享受這個過程的同時,姬野卻非常的明白,時間就像手裏捧著的一團沙,當自己稍微不注意,細沙便會透過指間的縫隙悄悄流失。
從懷中摸出那個軟軟綿綿的布包,摩挲的同時,好像天際的雲端便會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麵孔,兩根小辮,碎花衣裳,卻又不知今昔安與否。
一整天時間,姬野都享受著遠離結界坐在禿山享受著日照與日落,但當這樣的享受同時,卻又讓他心境變得非常慌亂,他很想憑著自己一雙手去抓住一些東西,可是,卻又知道如今的自己還不具備著這個能力。
“你回來啦。”
“嗯,外麵冷,還是在花房內睡得舒服。”
“知道就好。你今天對著一個小小的花布包看了好久,裏麵裝的是什麼呢?”
“我現在很喜歡你的名字。但現在的我,至少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會努力的去把握著這一些。”
時日一晃,半月之久,姬野除了每日準時前往鄰近結界的禿山以狼魔經修行功法吸收妖丹之力,又會在每日日落西山之時返回花房。而在這期間,每日的飯食供應,都是由血猴們提供,倒是用不著姬野擔心。除此之外,當一個人長久的處於孤獨的世界,姬野漸漸的動起了乾坤袋內藏酒的念頭,數次的大醉大醒,直到將乾坤袋中的藏酒喝了個精光。
“你會釀酒嗎?”
“是什麼東西?”
“我這裏還有最後一點,你嚐嚐。”
“什麼水,好難喝呀。”
百般的討好,在一段時間焦急等待中,姬野終於再次品嚐到了莫璃以百草為他所釀造的百花酒,醇中帶香,香中帶甜,若是以姬野自我評價,成功渡過第二次天劫的莫璃完全可以勝任釀酒大師,根本沒有必要繼續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