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死靜,淡淡的心髒跳動聲,反倒還能證明自己目前還活著的事實。然而,忽地一瞬間,漆黑的世界瑩光陡現,光線柔和充盈,將整個黑暗照得通明無一處黑暗死角。
四肢被鎖妖鏈捆綁,此刻,姬野能動彈的也隻有頭了。他緩緩抬起頭目視著前方,不過片刻,兩人順著不過隻有十幾台階的石梯走下出現在視野。
夜玄月筆直的指向姬野,說道:“正是此人。”
司馬無情快步而來,他的視線很平靜,並沒有那種犀利想要洞穿一切的欲望,隻是非常安靜打量著這個被禁錮的羔羊。“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帶你走上這條不歸路的?”
姬野並沒有見過司馬無情,自然也不知道他在墨羽門內的身份地位,但他發現夜玄月對這個人有種本意上的尊重。“你現在問我這些,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司馬無情說道:“我隻是一時好奇。據我剛才的觀察,你的資質應該談不上上層絕佳,但是,你現在修為已經相當於靈動圓滿!如果我推測沒有失誤的話,造就你現如今修為真正原因,是你身體內注入了一股很強大的妖血,以及你氣海丹田蘊含的能量。由此種種,我可以推斷,你一定不是機緣巧合由自身踏入邪途,一定是有人引領你踏上的這條不歸路。”
姬野心中大驚,沒有想到眼前這人,隻是靜靜的看了自己半天,就將自己所有的底細一並說了個徹底。然而,時至如今,姬野還是有一點沒有明白,哪怕自己承認妖修之道的事實,但在前提上自己是一個與他們完全沒有異樣的人類,為什麼自己身體內會流淌妖血呢?
這個疑問在姬野腦海持續發酵,以著極短的時間,搜尋著與月大叔短暫相處的一朝一夕。最終,姬野想到了,他想到了月大叔曾經讓他喝下的那一杯刺鼻的血腥,如果姬野沒有推斷錯誤,這一杯被他喝下體內的血液一定出自月大叔……
姬野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司馬無情說道:“如果你願意指出其人,我可以作主容你多活幾天。如果你願意做餌,助我們擒住此人,我還可以作主饒你性命,但前提你這一身的修為將不覆存在。”
夜玄月說道:“司馬大哥,對了,這是從他身上搜出的乾坤袋,或許這裏麵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司馬無情接過乾坤袋,強大的意識很快攻破了姬野設下的禁製,而裏麵所有的東西對於他來說都是無用之物,甚至連一點尋到的痕跡都沒有。不過,他倒是在其中找到了一塊拓印的鐵片。“飛龍劍法,這是我們墨羽衛門內的武技!”
姬野咧嘴一笑,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先後殺過三名墨羽衛,你手上的乾坤袋,包括裏麵的一切,都是從他們手裏搶過來的。”
“這些都不重要。”司馬無情將乾坤袋遞回夜玄月。“重要的是我剛才開出的條件,隻要你答應,一切既往不咎。”
姬野忽地忍不住大笑,笑得有些歇斯底裏,像是突然間瘋了那般。“我不管你是誰,甚至是否有作主的權力,但你給我說的這一切,在我看來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