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殺人,無論哪國哪州哪郡,定是觸法而犯法,其罪嚴刑,否則,若是縱容,天下豈不大亂,何來郡何來洲何來國。
幾名上籬族的女子,當眾殺了人,緊接著揚長由此而去,且連讓衙役捕頭都為之放道放行。作為一個常人,嘴舌難止,心中難平,但畏懼於捕頭衙役之威,這大牢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紛紛散去。不過,對於這一逆返常規之事,姬野倒是變得非常好奇,隻是,他所發現的端倪與圍觀眾人不一罷了。
“天子令?”但聽這名字,就不免讓人心神振奮。“大人,何為天子令?”
眼見圍觀人群散去,兩名跟班衙役也在配合處理屍體,捕頭大人此刻自是閑了下來,但眼姬野這副稚嫩麵孔,又是如何好奇的眼神,一把將姬野推了開來。“小小年齡,打聽如此多幹啥,你家大人難道沒有教過你好奇害死貓?”
姬野不怒不氣,臉上嘻皮笑臉又迎了上來,他將衙投捕頭拉至一旁,正待捕頭欲怒降罪,不想一錠閃亮銀錢擺在了眼前。“大人,難否說說這天子令?”
衙役捕頭貪婪的眼神已然被姬野心神捕捉,以至於,在他還沒有接過銀錢的這瞬間,他便率先開了這口話來。捕頭倒是大膽直接,一把將銀錢拿回了手揣回了懷。“你這小子……瞧你這麼客氣,那我就與你說道說道。不過,還好你真的是問對了人,要是換作其它人,怕是也不知這令牌意義何指呢。”說到此,捕頭幹咳兩聲,似乎是潤了潤嗓子,又好似故作姿態。“這天子令是天子學院發出的令牌,現在你知道了,可以散去了吧。”
姬野一怔,忙道:“大人,既然隻是天子學院發出的令牌,剛才一切詳細來斷,自該緝拿這幾人才對,難道這天子令能擋你大人治法?”
捕頭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天子學院三年一度招收天下人,但凡能夠踏進這道門檻之人,隻要假以時日,無一不是將來國之力量,所以,屆於這樣的人,隻要犯事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罷了。還有這天子令,據我所知,是學院的院長親自發出的令牌,每一次好像隻會發出三道令牌,而得到這枚令牌之人,那就是內定天子學院之人。對了,你這小子沒有瞧見這幾人著裝異裝,非我大夏人麼?”
姬野道:“我剛才得知,她們是上籬族的人。”
捕頭道:“這就對了,且不說醉漢襲她們在先,就算真的事出上籬族的人,若這背後沒有依仗,我們也是管不了的,這是帝皇令上籬優待特權呢。”
“好了,本大人還有要事處理,就不與你婆媽了。不過,下次再有這等好事,記得再找我呀。”
連續兩次,沒有多費手段,便在姬野手中套來了銀錢,而且,其數量不低,足夠一段時間揮霍。在他看來,當真是姬野這小子人傻錢多,隻是恨不得再出點亂子,能夠再讓他好奇上心,如此一來,到手的銀錢怕得又得往上翻倍呢。
“姬大哥,這路道通了,我們趕緊起程吧。”說話間,武俊的視線並沒有落在姬野的身上,反而死死的鎖定著正麵極目的遠方,而他眼神之中似乎暗藏著一抹竊喜。
“行,咱們回馬車。”
插曲一段,自是不必言提,不過,正是這段小小插曲倒是讓姬野心裏產生了一些想法,與此同時,在他腦海之中不由控製浮現那名黑紗上籬女子以及那枚看得並不是太清楚的天子令。
三道天子令,她卻得到了一枚,是因為她是上籬族享受的優待,還是此人天賦絕佳呢……
馬車疾去,小涼亭漸漸甩在了視線之後。馬車之內,秦老似乎是睡沉了,自是不好言語將他驚擾。原本姬野有話想與武俊說,不想武俊始終撅著個屁股,腦袋探出簾布之外,不時還催促大牛加快速度。
差不多一柱香後,馬車晃晃悠悠,姬野正準備錯沉入夢,不想隻聽武俊喊了一聲停,旋即,馬車頓停,這一個力度回衝的反力,頓時,使得姬野和秦老清醒了過來。
武俊跳下馬車,道:“諸位姐姐,不知還識得小子麼?”
“你,你不就是那茶房礙事小子麼,你有何事,攔我等意欲何為?”
聽著馬車外的聲音,秦老好似心神領會,歎了口氣,繼續歪著身子佯裝沉眠。姬野透過馬車的窗戶朝外一看,武俊擋在那五名上籬族女子路道前,臉上神情古怪,好似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