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覺的入場,又是以這樣畫麵離開。凝望著河怪和白衣男的背影,姬野陷入了沉思……
他回到了小船,伍老四咳嗽了兩聲,一張憋紅的臉瞬間像泄氣那般舒暢。“啊啊,痛快,真是太痛快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我怎滴突然說不了話……哎呀,這下可好了,河怪被製走了,我們又可以像以前那樣幹這渡船營生。哈哈,少爺還有這位老師父,你們可真有本事。”
姬野沒有搭話,醉鬼老頭更是與伍老四不相幹,懶得理睬他。見姬野眉頭緊皺,一臉的不痛快,醉鬼老頭哈哈大笑,旋即說道:“雖然沒有殺掉河怪,替那些枉死之人報仇,但是,這事卻是由你牽頭,在我看來這已經是最令人滿意之結果。”
“他怎麼會和河怪是一夥的呢,他又是什麼人?”姬野道:“還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酒鬼老頭怔了怔,道:“剛才你可沒吃老頭的酒,怎滴胡說八道了呢。別想了別想了,他是什麼人就是什麼人,你是誰你就是誰,兩者毫不相幹,何必傷神理會無關緊要之事。對了,老頭我這會可不瘋不癲,今日發生的事,你可得記牢了,說不一定,將來還能派上用處。至於具體時間麼,我就說不好了,一切還得看你自己。”
“妖孽禍亂,攪我青川安寧,豈是說走便能走?”
姬野剛想說話,一記聲音炸響,其音調蓋過了人群嘩然交談。聽聲音有幾分熟悉,但一時姬野具體想不起到底是何人。索性,隻見他站起身隨音看去,當他視線落在河岸同樣身著白衣的家夥,下意識趕緊蹲下縮身藏進了船艙。“是他,他怎麼來了。”
見狀,醉鬼老頭斜眼一撇。“你認得他?瞧你這般模樣,既然你認得他,我這就告訴他你在這裏呀。”
“你瘋了吧。”姬野一把拽住醉鬼老頭。道:“我,我和他不對付,你不會是想把我往火坑裏推吧?”
醉鬼老頭笑道:“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心頭肉。看你這模樣,想必是不打算告訴我了,既然如此,我索性喝我的酒,才不要自找不痛快。”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百柳鎮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墨羽衛夜玄雨。他能來到這裏,倒是不難推敲,必定是陽河發生的怪事傳至墨羽衛府衙,為了穩妥起見,便派出夜玄雨解決此事。
姬野心念間,除了猜測接下來事態發展,更是為自己屆時如何脫身擔憂起來……
悠然綿長的螺號聲嘎然而止,站在河怪脊背的白衣男人緩緩轉過頭,眺望河岸邊。“為何不能走?”
夜玄雨沒有搭他的話,一雙眼睛盯在手中的尋妖盤,片刻道:“交出妖孽,我夜玄雨便饒你一命。若有不肯,我先取你性命,再收了這隻妖怪。”
白衣男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如似陽河中的河水,隻不過,他的眼神略有疑處,由於隔得太遠,姬野倒也看不全貌。“如今,它與我命相連,我若將它交於你,它是死是活,我不感興趣,但我卻會因此而喪命。既是這般,我又如何肯將它交給你。”
“你與這妖怪種種我不感興趣,今日想帶它離開青川境卻是萬萬不行。話已言明,我夜玄雨隻能強行而為。”話音頓落,夜玄雨手中的尋妖盤消失不見,必然是收進了乾坤袋內,下一刻,他一個疾步電芒,竟是禦空踏水而來,殺氣畢露。
白夜男冷哼一聲,足下稍許力道,借力彈空,與此同時,那隻河怪意識到了危機,直接潛入了水中,有著河水為屏,竟是完全消失不見。
姬野道:“遭了,這個時候讓河怪給溜了。”
醉鬼老頭道:“自家人已經找來了,你認為它還能溜得掉嗎?”
剛開始姬野便想問,不曾想突然冒出個夜玄雨,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忙道:“那隻河怪似魚非魚,長得如此奇怪,它到底是個什麼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