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拿著新衣裳離開後,姬野也走了過去,下眼一看,這兩套衣裳雖然並不是像花旗坊那種上等衣料,但明顯的要比小胖他們的新衣裳料子要好得多。“小胖哥,為什麼要這樣。”
小胖道:“嘿嘿,我們花的銀子可是你的,這一別,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才能再見,更何況,你原本就是大少爺,穿得好一些才像那麼回事呀。”
姬野意會到了小胖的心意,但他接過新衣並沒有打算換上,而是放回到了乾坤袋。“現在穿成這樣太招搖了,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穿的。我也去洗洗。”
一段時間後,姬野狗子還有花妞陸續的回到了破廟,這個時候大家再相見,哪裏還能見到曾經乞丐半點影子。而在這其中,猶為花妞最為顯眼。別看她長期營養不良,麵色有些臘黃,但她精心紮了兩個小辮,清明的眸子,精巧的臉蛋,分明就是一個美人胚子。
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小胖小天他們已經在木板上擺好了飯食,又臨時搭了一個香爐台,旁邊放了一把匕首和清香。
“來,我們結拜。”
大家都不太懂結拜具體需要的儀式,隻是聽人家說了那麼一個模樣,就這樣去做了。幾人陸續的跪在香爐台前,但最後花妞始終不跪。
小胖問:“你不和我們結拜嗎?”
花妞肯定道:“我和你們結拜了,那我豈不是就變成了他的妹妹嗎,他可是說過等我們長大了,他要娶我的呀。反正,我不參加。但是,我們五個還是兄弟姐妹。”
花妞總也忘不掉這岔,其他人也沒有再勉強於她。
旋即,打開酒壇,在碗裏倒上大半碗,用匕首在每個人的小手指劃了一刀,各自擠出一滴血混入酒中。每人手中一柱香,神情嚴肅的磕了三個響頭。
“該說什麼……總之,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也不會,意思就是,天地可鑒,日月為證,今天我小胖、狗子、瘦猴、小天還有姬野,我們五個人結義為兄弟,日後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五人齊聲,旋即又磕了三個響頭,將清香插入香爐。五人起身,逐一喝著血酒,直到最好一口被小天喝幹,酒碗砸碎在地。
小胖說:“哈哈,從今往後,我們大家就是兄弟了。”
姬野說:“嗯,真正的兄弟。”
小天說:“對了,剛才我們跪著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排大小,既然是兄弟,總該有哥哥弟弟之分呀。”
瘦猴說:“就是就是,要不再來一次?”
小胖想了想說:“反正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倒是不用。這樣吧,我們五個人中姬野最本事,他當大哥,其次我年齡比你們大,排在二,接下來狗子,瘦猴和小天。這樣排,你們沒有意見吧?”
小天幾人沒有意見,附和點頭。
姬野說:“既然是兄弟,分什麼本不本事的……我們就全按年齡排,小胖哥年紀最長當大哥,狗子比我大幾個月就當二哥,我比瘦猴子大排在三,瘦猴和小天老四老五。”
“也好,那就這麼排。”狗子說。
小天想了想說:“排來排去,我和瘦猴都是老四老五呀。”
小胖在小天頭上敲了一記,笑說:“從現在起,你得叫瘦猴四哥啦。”
小天也跟著是一笑。“遵命,大哥。”
一頓酒食大餐,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晚上相互嬉鬧一陣,又是星辰相伴,飲酒大吃大喝。這一天,姬野很高興,原本自己現在最親的人隻剩花婆婆和月大叔,現在又多了最親的四個兄弟,當然,還有花妞。而對於小胖他們而言,心境也是如此。
“三哥,你離開百柳鎮會去哪?”小天問。
姬野搖了搖頭說:“暫時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對了,大哥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小胖說:“你給我們留下的錢足夠我們很長一段時間的花銷……我們在百柳鎮呆了這麼久,外麵到底是怎麼樣的世界還一無所知,再則,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百柳鎮吧。所以,我決定帶他們一起出去闖闖。”
花妞說:“既然我們也要離開百柳鎮,姬大哥也要離開,那我們幹脆就一起走呀,這樣相互還有照應。”
瘦猴說:“你忘了三哥與你說過不帶你一起離開的原因了嗎?”
狗子說:“放心吧,哪怕這世界再大,哪怕彼此在天涯海角,我們五兄弟還有花妞,總有一天還會再相見的。”
姬野說:“一定,到時候,我們不再分離!”
六個人躺在青翠的草坪,望著星辰,對著冷月,許下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