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有些壓抑,就像突然天快要崩塌。
“不久?”
“嗯。”
姬野堅定的回答,再次讓紫芸心中一落。好不容易的相聚,竟又要在有限的時間分開……她等待這個日子到來的時間太久,甚至每一次都會在腦海幻想見到姬野的時候,自己又會是如何,他又將變成了什麼模樣……
少女之心,姬野不懂,而他也並不是一個擅常察言觀色的高手。旋即轉過身,看向首座的杜青峰道:“前輩,借著這個時機,小子還想懇求前輩一件事。”
杜青峰道:“姬小哥有話但說無妨,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姬野道:“前輩能夠收留並將他們成為雲尚星門的弟子,這是他們的機遇也是他們的福氣。終歸結底,這其實都是前輩心慈仁德……當然,一番話連說幾次,或許也讓前輩覺得乏味了。我的懇求其實很簡單,此次我二哥杜從雲和五弟杜從鶴雖然違背了雲尚星門之規,但他們無非也隻是想要盡快與我團聚罷了,並非私自離山為非作歹,毀壞雲尚星門的名譽。正是因此,此次我專程前往貴宗,僅是想要當著前輩的麵說清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聽到這裏,杜青峰歎了一口氣,離開首座緩步下階來到姬野的麵前,又看了看杜從雲二人。“姬小哥,他們是我的弟子,我自當愛護。也不瞞你,他們是我搖光峰的弟子,隻要封住這個口風,其他人又如何得知此事。但是,縱然我極力壓製,可還是泄出了風聲。三個月前,是我們宗門弟子大比之期,他們二人之名早已掛在了名冊之上,竟然直到比試之期未曾現身歸來……而這次,你們一行來到宗門,又恰好遇見了寧副宗主。”
姬野怔了怔道:“那位叫寧鴻越的前輩便是貴宗的副宗主?”
杜青峰道:“雖說他是副宗主,但與宗主相當。不瞞姬小哥,本宗宗主閉關多年,如今我怕也是有心無力。”
姬野道:“如……如此來講,敢問前輩,按照貴宗宗規,我二哥和五弟私自外出下山,又當以何懲?”
杜從名接道:“重則逐出山門,輕則敦窟十年麵壁。”
姬野看了看杜從雲和杜從鶴,二人臉色黯淡,已然沒有了剛才的喜色。“前輩,難道就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嗎?”
“這……”杜青峰餘光看了看歧月,抿了抿嘴道:“或許看你。”
“看我?”
…………………………
整三日時間,姬野眾人都呆在搖光峰,他們享受著兄弟團聚喜悅的同時,卻又沉浸在宗門將要宣判的結果。而這件事讓姬野內心非常自責,好不容易杜從雲他們找到了一處安穩歸處,還能修身煉氣,如今卻要因為自己極有可能被逐出山門。縱是最終排出了這個可能,但敦窟十年麵壁亦非常人所能承受。
“那裏很久已經沒人去了。”
“二十年前才有兩人因為犯了宗規而在敦窟麵壁,但時限到時,卻未曾見到二人返回。”
“聽說,這二人因為受不了敦窟,二人私下商議逃出宗門,原本一切順利,卻在即將要離開宗門地界之時被戒院的人所查……據說,他們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