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樓,實則不過在雞都山雲尚星門之外所修的一座亭樓。見方丈許,弧圓而成,少許的落葉和灰塵似乎證明了一些什麼。
胖老者臉色略有些尷尬,訕笑道:“貴客駕臨,蓬蓽生輝。但還請諸位稍安,待我向宗門通報請示。”
瘦老者剛想要說些什麼,迎上胖老者神情目光,旋即跟著他一道離開了所謂的迎客樓。
石頭頗為不滿。“這就是大家宗派?”
莫璃道:“至少我們避了些麻煩。”
歧月道:“如此看來,如今的雲尚星門倒是不勝以前呢。”
杜從雲道:“月兒姑娘此話何解?”
“這就簡單了。”歧月道:“我先前所說,杜從鶴略有耳聞。而事實的確是在數年之年的鯨魚島上見過你們的師父杜青峰。那時從他口中稱道的雲尚星門,幾乎可以逼至東周皇朝。我和爺爺自是不信……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年光陰,雲尚星門竟然落魄如此!”
杜從鶴道:“月兒姑娘,宗門之大,弟子眾多,何曾有過落魄。”
歧月道:“好,就拿你的話我再回答案你。第一,你聲稱宗門之大,門下弟子眾多,你們何曾又去過別處,見過其它的宗門勢力?我想,自你們上山以來,除了為了尋找姬大哥的信息,根本毫無此念吧。那倒也罷,至少我可以在這片刻之間數出三五宗門,皆皆比過雲尚星門。原本修行世界宗門林立,各有所長,各自發揮,極是正常。但至少,在目前我看來,你們雲尚星雲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落魄。因為,連這迎客樓都這般的苟且。”
杜從雲道:“不不不是的。”
“罷了罷了。”姬野打斷,話峰一轉道:“稍些時間,匆要論其長短,實為不敬。況且,今日我們前來這雲尚星門的確也壞了他們的規矩,更加不應該造次。”
落葉片片,灰塵濺濺,如此的迎客樓,的確是大掃雲尚星門的臉麵。
幾許片刻,從迎客樓右邊方向千階階梯由上而下便來了五人。其一正是剛才阻攔眾人的瘦老者,其四皆是年老頹唐之態,但他們目光炯炯,不怒自威。
“師父也來了。”
“誰是你們師父?”
歧月搖手一指,指向排在左手緩緩順著階梯而下的老態之人。“他就是杜青峰。”
五人剛要跨進迎客樓,杜從雲和杜從鶴兩人趕緊上前,旋即跪下身來。“弟子有罪,逆行宗規,難以恕赦,懇請長老戒院和師父責罰。”
杜青峰前跨兩步,怒斥二人,喝道:“你這兩個家夥,我單是讓你們背熟宗規,便花了整整一月。雖是慢了些,但你們至少在這月餘時間業已能夠倒背如流……既然如此,又為何犯下如此罪行!”
杜從雲道:“回稟師父,我,我們情非得已……但錯了就是錯了,我們認罰。”
杜青峰道:“臭小子,給我滾我邊去,回到搖光峰我再好好收拾你們。”
杜從雲和杜從鶴二人怯怯退身一旁。
“諸位便是不請自來的客人吧?”
“正是。”
“諸位可知我宗門?”
“略有獲知。但這位前輩,你不必套話於我,我先前早已早明,我們的確是犯了不請擅闖之罪。之所以如此,不過是思親太切。”
一人上前,身著一身鍍邊紅花白袍,上下打量著回應他的姬野。旋即淡淡一笑道:“小哥好一口會說的嘴……老夫雲尚星門寧鴻越。”
姬野揖手回禮。“寧前輩,小子姬野。”
寧鴻越臉色微變,餘光瞄向身邊眾人皆是如此。打趣追問道:“偌大神州,此姓少有,莫怪老夫無知,敢問正是我雞都山的雞?”
姬野肯定道:“回前輩,姬氏國的姬!”
寧鴻越臉色起伏,變了又變。但雲尚星門雖然從落在東周境界,卻並未與東周皇朝有過半點染指。“小哥玲瓏俊俏,生了個好樣貌。但看諸位神情疲憊,不出猜測必是長途跋涉了一番。如此這般,倒真是我雲尚星門待客失禮,不妨與我而來。”
莫璃暗中拽了拽姬野衣角,姬野搖了搖頭。
“有勞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