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非常晚了。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實在是讓人尷尬的一晚上,不但沒有抓到偷窺自己的人,而且還被迫在衣櫃躲了接近三個小時。
幸虧是單獨活動,要是讓天行的兄弟們知道自己的老大,躲在衣櫃偷看少女,他肯定會被笑死。縱然是躲在衣櫃的當下,自己有些心猿意馬,但是那終究隻是短短的一點美好而已,就像是蛋糕上點綴的水果櫻桃一樣。
他這次來越南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天行現在正處在非常危險的時刻,雖然百裏南的斧頭幫和錢開的清明會現在都相對比較平靜。但是他們遲早會有大的動作,而新誕生發展勢頭迅猛的天行,是他們絕對無法忽視的力量。
身處大陸的兄弟們每天都在為天行的事業而盡心竭力,他作為天行的大哥,當然更不能放輕鬆,如果說天行的兄弟身上背著一分的壓力,一分的危險,那他身上就背著十分的壓力和十分的危險。
剛來越南的時候,王蕭總覺得自己剛來這裏,幾乎沒人認識他,也不存在所謂的仇家,相對來說比以前安全很多,但是,之前他在月下練刀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個偷窺者,讓他覺得他的看法是錯誤的。
那個躲在暗中的人,不可能是一個人,而且他偷窺自己顯然不是為了攻擊,而僅僅是觀察,也就是為了獲取情報。那麼背後就一定有更大的力量,需要獲得這份信息,然後對王蕭采取一定的措施。
那種自己身在明處,敵人身在暗處,時時刻刻處在被別人觀察中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即使麵對斧頭幫他都沒有這樣別扭的體驗。斧頭幫雖然力量強大,而且敵意非常明顯,但是他不是躲在暗處,而是身在明處,自己隨時都能得到對方的消息。
他仔細回憶著,昨天晚上黑衣人的身形,看起來並不高大,身體柔韌性很好,昨天能夠躲開自己必中的那一刀,讓他不禁對黑衣人的身體靈活性咋舌。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總有種奇怪的感覺,特別是每當靠近黑衣人一些的時候,他就能體會到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說不出哪裏的奇怪。
早上起來的時候,王蕭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由於昨天三手就跟他的親戚約好了,今天他一大早就來接三個人。
一路上三手簡單的介紹了一些他這個親戚的情況。三手的親戚叫阮培壤,說起來比較拗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聽三手說他的親戚叫做阮培壤,藍月紫晗感到很奇怪,就問他,“越南人的名字和咱們國家的名字怎麼聽起來一樣,咱那邊也有很多姓阮的。”
“的確很像,越南是個小國家,又靠近咱們雲南,受咱文化影響比較多。以前古代的時候,每年越南都要進貢大量的珠寶什麼的,以獲得恩寵,保求平安,當然作為補償那時候天朝也多會回饋一些技術什麼的,雙方的商貿往來也比較頻繁,因此很多地方都是照搬我們那邊的。”
“難怪如此,我看街道上很多建築跟我們國家類似的。”藍月紫晗又說道。
“越南作為一個小國,往往容易成為別的國家的附庸,以前的時候受咱們國家影響多,後來成為法國的殖民地,受法國的影響也很多。”三手一解釋,王蕭他們這幾天關於越南生活習慣方麵的疑問倒是明白了許多。
“對了三手,兄弟說件事,希望你別介意。”青龍想到一件事情,不知道說出來合不合適。
“什麼事,龍哥,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想問什麼都成,我這命都是您給的,還跟我客氣啥啊。”三手倒是爽朗,的確把青龍當做成再生父母一樣。
“我知道在越南很多種橡膠的都是祖輩相傳,而且家庭條件優渥,既然你親戚種橡膠的為什麼你會選擇做……”青龍問的比較含蓄。
的確,在越南種橡膠大多就像家族企業一樣,畢竟橡膠是樹上產的,而樹的生產周期比較長,並不是三年兩年就可以生成,往往需要兩代人甚至三代人的經營。
既然是提到種橡膠,而不是采橡膠,那就是說明他的這個親戚,不是一般的農民,而是擁有一個橡膠園,就像一個大的農場主一樣。
農場主的生活當然很優渥,可是三手當年也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親戚都不管他,他才流浪學偷盜技術,然後才有了今天。這也難怪青龍會產生好奇。
“龍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三手沒等青龍說完就說,“我們家當年比較窮,親戚也差不多,誰都顧不了誰,後來呢,我自己慢慢賺了錢以後,就投資讓親戚經營了一個橡膠園,一開始規模很小,後來他經營不錯,麵積就不斷的擴大了。”
原來這橡膠園是三手投資的,聽到三手親自這樣說,王蕭三人都有點驚訝,他們包括青龍在內,一直以為三手就是一個簡答的小偷頭目,頂多也就是幫助阿坤做做毒品交易的勾當,沒想到他名下居然還有一個種植園,實在是人不可思議。